对于朱瞻墡的态度还有自己听到的那些言语,胡菀柔犹豫再三,依旧是没有对朱瞻基说出口,事实上,从那天之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朱瞻基事务繁忙,闲下来的时间很少,而对于朝中局势,他一向也不喜欢嫔妃多言。
有几次,她刻意想要说起见到五王与黄俨一起,朱瞻基也只是笑一笑说:“五王现在有自己的想法了。”
她再说多了,他反倒是不高兴的以为她是担心她,弄得她不好多说,有几次私下见到五王,想要劝说,可宫中表面一切正常,似乎都是自己多心了,胡菀柔也便安慰自己可能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也许就像五王说的,赵王与黄俨掀不起大风大浪。
这样的情形一直延续到了五月初,皇上偶感风寒,身体不适,有十几日没能上朝,宫中一切事宜也交到了太子手中。与此同时,黄俨利用自己东厂厂公的身份,更加密切的出入朱棣寝宫,一来暗中查探朱棣的身体状况,同时,时时诋毁太子的一些做法。
朱棣似乎确实病的不轻,对于黄俨的一些消息,只答应着,并未作出过回应。
慢慢的,在太子监国的这段时间内,竟然传出来皇上病重,因为对太子监国期间一些做法不满意,有意废掉太子,传位赵王,也有人说皇上大限将至,各种传言甚嚣尘上,朝中人心惶惶,倒是身处流言漩涡中心的东宫和赵王宫安静如常。
可只有两宫的人清楚,在这份安静下面的暗流涌动。
这样的消息,胡菀柔也听到一些,宫中纷扰事,她窥探到的不过是极小的一点,心中是为东宫和皇太孙担心的,可朱瞻基最近也着实繁忙,她即便忧心,也无能为力,便常常到东宫去陪着母妃张妧说说话,也聊以开解。
这天,她从东宫回来,见时间尚早,也便没有急着回宫,心中升起一个强烈的想法,便向着赵王府的方向走去,赵王府临近西直门,附近有个皇家园林,与东宫离得不算远,走到园林中,雪竹突然开口说:“娘娘,那…是不是东厂厂公和兴州卫的指挥佥事?”
看到是这两个人,胡菀柔下意识的借着园林中隐匿了一下,再看过去的时候,只看到黄俨手中对高以正递过去一个东西。
定睛一看,胡菀柔和雪竹都是倒吸一口冷气:“兵符?!”
担心被发现,两个人小心翼翼的藏好,直到黄俨、高以正离开了园林走远了,两人才走了出来。
这个时候在宫中隐秘处拿着兵符,绝对不是符合常理的事情,何况以两个人的身份地位,绝对不应该拿到兵符才是!
这一点,胡菀柔与雪竹即便只是宫中女子也是懂得的,察觉事情不对,两人出了园林,正看到黄俨和高以正从西直门方向消失,她们便立刻向着宫中急急走去。
“啊!”
宫墙拐角处,两人走得急,胡菀柔一下撞到一个人身上,没有防备,受惊不轻的胡菀柔忍不住惊呼出口。
“皇嫂,怎么了?”
听到说话声,胡菀柔抬头看到她撞到的竟然是五王朱瞻墡,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朱瞻墡也看出她的异样,好像被什么人追赶似得,又见她是从赵王府的方向而来,想着这几天自己得到的种种消息,赵王可能会在这几日动手,他不免向着她身后的长街看去,却也没看到什么可疑之人,便问她:“脸色这么难看?发生什么事了?”
潜意识里,胡菀柔对他是相信的,想着刚才黄俨的可疑,她一时着急,也便直接问他:“你告诉我,他们是不是想要谋反?”
她问的奇怪,朱瞻墡心中起疑:“皇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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