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多年没有皇嗣,合欢的到来,给宫中增加了难得的喜悦,难得有平常百姓家四世同堂的乐趣,只是因为既定的迁都时间已到,大家都开始忙于迁都的准备
自永乐朝开始,大明京师名义上在南京,实则北平已经成为陪都,并在永乐元年确定为“北京”,北平诸司以行在相称,朱棣几乎每年都要去北京巡视,先后几次出兵漠北,一应军马粮草也都是由北京准备供应。
自永乐六年朱棣将迁都北京的想法决定下来,便开始逐步营造北京城,终于在今年年初将北京皇城营造完成,迁都是大事,牵扯诸多王公大臣、人财物力,为了诸事顺利,也为不引起大的波动,经过深思熟虑,朱棣既定八月份带着部分朝廷重臣先期前往北京,太子及皇太孙后行。
八月份,朱棣便按照既定计划带着内阁大学士、三司六部的重要文武官员先期抵达京师。
朱高炽与朱瞻基便在南京留守,有了合欢,胡菀柔竟然觉得宫中的日子其实过的也快,直到十月份,接到北京传来的圣谕,命朱高炽与朱瞻基最迟十二月初便要抵达京师,准备迎接正月初一的万国来朝。
所有的女眷也随着太子和皇太孙一行一同抵京,五六个月大的合欢已经晶莹剔透的人见人爱。
抵达京师的时候,赵王朱朱高燧与朱瞻墡一同在宫城外迎接,众人相见自是免不了一阵寒暄,女眷则都在轿撵上没有下来,透过围帘,胡菀柔恰好看到了站在外面迎接的朱瞻墡,一年多的时间,五王他似乎成熟了很多,外面披着墨色立领夹棉披风,比之前在警示的时候似乎清瘦了一些,神色却很好。
安排妥当,大家一路赶来都是有些困乏的,朱瞻基陪着朱高炽去面见皇上,女眷则按照尚宫局的安排各自去了自己的宫殿休息。
第二天,宫中在谨身殿安排了皇家宴会,皇上、太子、皇太孙、赵王以及一班成年皇子都参加了,身为皇太孙正妃,胡菀柔也是要参加的,有朱棣在,大家气氛融洽,宴会进行到后半段,思量还要照顾合欢,她便请辞了。
看到胡菀柔走出去,朱瞻基与朱瞻墡眼神不经意的交流了一下,朱瞻墡端起手中的酒杯抿了一口,放下的时候似乎没有拿稳,一下把半杯酒洒到了自己的袖口上,银俊见状忙上前想要给他擦拭,朱瞻墡接过他手中的手帕说:“我出去一下。”
在看到朱瞻墡走出谨身殿后,赵王朱高燧侧首看了看负责宴会总管的大太监黄俨,黄俨立刻会意,也不动神色的退出了殿内。
朱瞻基端着酒杯轻抿了一口,不动声色的把这一切看在眼中,嘴角含着一丝冷然。
出了谨身殿,朱瞻墡立刻向着皇太孙宫的方向走去,紧紧赶了几步,果然看到胡菀柔在前面走着,雪竹跟在她身边。
一年多不见,她还是原来的样子,似乎一点也没变,京城里那些事情他多少也是有所耳闻的,加上赵王似乎刻意的要与他提及皇兄宫里的事情,有孙嫔那般计较而气量狭小的女子,她定然是不会过得很开心,可她一直的凡事通透、从容平淡,这一点,让他安心而心疼。
“皇嫂。”
走在前面的胡菀柔,乍然听到朱瞻基的声音,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到朱瞻墡,有一瞬间的迟疑,接着便施礼:“五王殿下。”
朱瞻墡走上前,含了一贯的温和笑意问:“一年多不见,皇嫂…可好?”
“承蒙殿下挂心,一切都好。”
“那就好。”
久别初见,两人言语间竟然有些不自然的疏离,朱瞻墡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的方形小河,递到胡菀柔面前说:“这是吐蕃之前进贡的羊脂新玉,送给合欢,愿她一世平安。”
“这…”
胡菀柔微微一迟疑,还是接过那个小盒,借着柔和的宫灯打开,看到里面是一个由云纹和蝙蝠组成的流云百福图案羊脂玉佩,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
她看着玉佩说:“五王之前的贺礼都已经收到了,她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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