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臣弟知道,有皇兄在,自然不会让皇嫂受到委屈。”
朱瞻墡这话是由衷的,他说完,微微侧身示意:“母妃在宫里,皇嫂请吧。”
胡菀柔微微屈膝示谢,正想要往前走,突然觉得眼前一黑,胸口憋闷,腿脚也有些发软,她察觉不好,立刻开口:“雪竹…”
雪竹听她语气不对,忙上前扶住她:“娘娘,怎么了?”
朱瞻墡也看出她的异样,又见她脸色一下惨白,忙上前一步扶住她另一边问:“皇嫂脸色不太好,不舒服么?”
“我…”
胡菀柔刚想回答,突然觉得一阵恶心,几乎要吐出来,忙哪了绢子捂住嘴口,不自觉的要跌下去。
“娘娘!”
“皇嫂!”
朱瞻墡吓得赶忙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身,以防她跌倒,胡菀柔强自定定神,大口的喘了几口气,气息微弱的说:“没事,就是突然…有些胸闷头晕…”
这边刚刚说完,身后突然传来小声而不满的嘀咕:“大白天的,在宫里拉拉扯扯的,干嘛呀这是?!”
三人回过头,正看到朱瞻基、孙玫璇、彭城伯夫人走了过来,想是一起来东宫请安的,这么巧,这一幕就被三个人看到了。
彭城伯夫人看着胡菀柔一脸的厌恶,孙玫璇神情淡淡的,朱瞻基目光沉沉的在朱瞻墡和胡菀柔身上扫过。
雪竹见状,立刻开口说:“殿下,娘娘刚才晕倒了。”
朱瞻基注意到胡菀柔面色惨白,眉头微皱,一手抓着胸口的衣衫,一手拿绢子捂着嘴唇,眼神无助焦虑的看着她,想是又难受又担心他误会。
见她情况确实有些不好,朱瞻基也没多想,直接走过去一把把她打横抱起,一边急匆匆就近向东宫走去,一边向着跟着身后的金英吩咐:“传太医!”
金英立刻向着太医院跑去,彭城伯夫人和孙玫璇也一起向东宫走去,经过朱瞻墡身边的时候,见他站着没动,孙玫璇开口问:“殿下,不去看看么?”
朱瞻墡淡淡一笑,看着她回答说:“有皇兄在就好了。”
言毕,他便向着泽兰苑方向走去,没心情再理会孙玫璇。
刘子宁很快与金英一起来到东宫,胡菀柔正斜卧在贵妃榻上休息。
把过脉后,刘子宁开口问:“微臣失礼,敢问娘娘的月信是否就在这几日?”
胡菀柔低了低头回答说:“应该就在这一两日,只是还没来。”
刘子宁闻言笑了笑,朱瞻基见状上前问:“怎么样?”
“殿下请放心,虽然微臣不是特别精通,却可以肯定,胡妃娘娘应该是有孕了。”
此言一出,等在张妧宫里的众人神情各异,胡菀柔与朱瞻基自是喜不自胜,张妧也是高兴的笑了起来,一旁的彭城伯夫人却是一脸的不耐和生气,只是不好表露,孙玫璇的心早已如坠冰窖,怎么都维持不出一丝敷衍的笑意。
朱瞻基高兴的坐到贵妃榻一侧,拉着胡菀柔的手追问刘子宁:“真的么?”
“是,恭喜殿下、恭喜娘娘。”
刘子宁说着向两人失了一礼,刚刚起身,彭城伯夫人突然开口问:“这…胡妃有孕多长时间了?”
刘子宁闻言回答说:“回老夫人,按照胡妃的月信和脉象上推断应该刚刚一个月。”
彭城伯夫人闻言,意有所指的说:“那就是说,胡妃这一胎是在禁足的时候怀上的了?”
她这样一说,刚才还笑逐颜开的朱瞻基和胡菀柔两人,立刻有些尴尬,胡菀柔红着脸低了头,按照时间推算,她这一胎,确实是在禁足的这一个月多的时间内怀上的,禁足之时有孕,传出去,怕是不怎么好听。
朱瞻基见状,起身转向母妃和自己的姥姥说:“呃…那个,母妃、姥姥,胡妃她禁足飞羽阁的时候,儿臣…去看过她。”
他这般说,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即是他的意愿,自然不碍胡菀柔什么事了,彭城伯夫人不好再说什么,只讪讪的做下去喝茶,一直没有做声的孙玫璇手中的绢子几乎被绞断。
“倒是胡妃‘因祸得福’了。不管什么时候怀上,都是皇家子嗣,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好。”一直没做声的张妧,笑呵呵的打趣说:“之前下毒的事既然已经证明了胡妃的清白,无辜受冤本也是委屈了胡妃,现在最好的消息啊,是胡妃有了身孕,可得好好养着。”
“是,多谢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