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母亲不依不饶的样子,张妧有些头疼,雪竹是她带出来的,她笃定雪竹在这个节骨眼上为胡菀柔说话,那么她必然确实是被冤枉的,何况,这见血封喉毒确实不是她能得到的,她既不希望有人无辜被冤枉,更不希望今日的事情,成为某些人争宠上位的机会。
可是母亲的心思一向如此,这次又牵涉进去,她只能耐着性子问:“母亲,那依你要怎么做才能相信胡妃的清白呢?”
彭城伯夫人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雪竹,不紧不慢的说:“既然刚才说是她宫里的人接触过,那就把接触过的人送去宫正司好好审审,总有人会受不住刑招认的。”
她的话一出口,雪竹尚且镇定,胡菀柔的神色先惊惧了起来,宫正司的手段她知道,她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不能因为自己让她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去受那样的折磨!
“娘娘…”
她刚要开口,却被张妧适时地制止了。
“母亲,屈打成招未必就是事实真相,凡事讲求的是证据!”
听了自己母亲的话,张妧脸色早已沉了下去,她自己也不能不承认,这个母亲有时候说话做事真的有些心机叵测的感觉,她也有些失了耐性,语气淡了下来:“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没有,就凭这罐茶叶是胡妃身边的人送来的,你们就一口咬定是胡妃做的,这本身就错了,现在还要动用宫正司…本宫不准!”
“那你说怎么办?就让我跟玫璇受这不白之冤?我可是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彭城伯夫人见她摆明了态度否决了自己的提议,委屈的拉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皇太孙的手,摸了一把眼泪说:“基儿啊,你母妃不管,你可要给姥姥和玫璇做主,玫璇刚刚没了你们的孩子,现在差点连命也没了!”
“姥姥,您别这样。”
说到之前孙玫璇小产的事情,张妧、朱瞻墡的眉头都不自觉的皱了一下,孙玫璇像是触动伤心事,难过的哽咽起来,胡菀柔站在那里,更觉得窘迫,朱瞻基脸色明显沉了下来。
看了看胡菀柔,朱瞻基微微一沉默,终究是下了决心,抬头看着她开口说:“胡妃禁足飞羽阁,事情查明之前,不许踏出飞羽阁半步。”
一听他的决定,胡菀柔几难相信的看向他,微红的眼中难以自辩的委屈和难堪显而易见,手指微微颤抖,只能用力的抓住了自己的裙角,腿还是软了一下,好在雪竹察觉,立刻伸手扶住了她。
朱瞻基的心似乎被狠狠的抽了一下,眼神沉了沉,转了头不去看她。
张妧似乎也没想到皇太孙竟然会做的这么绝,立刻沉了脸:“本宫不同意!”
禁足不是小事,尤其是对大婚不过月余的胡妃来说,不仅仅是会对她在宫中的威信有损,最重要的会折损他们两个孩子的感情,张妧试过来人,最知道少年心性,动情容易,死心也容易。
知道母亲一定会反对,朱瞻基单膝跪倒母妃一侧恳求:“母妃,不管事实怎样,胡妃都是有嫌疑的,这件事,请您尊重儿臣的意见。“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儿子,张妧又气又恼,只能压着火气问:“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儿臣知道。”
朱瞻基明白,在所有人心中,自己永远都是站在孙嫔这一边的,可是今日的局面,不给出一个态度,姥姥和孙嫔肯定不会轻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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