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办法,他只能命令陆风给嘉峪关那边的游击将军发去密令,让他们好好善待周新的家眷。
前朝的事糟心,感情的事也乱心,朱瞻基觉得心中烦闷,晚上一个人在步云轩中喝酒,深秋寒露,鸿雁来宾、菊有黄花,可他总觉得自己最近事事堵心,空有萧索。
身上还是前几天的一件单衣,金英见状想着而今时节露气寒冷,拿来一件披风,朱瞻基却不肯披,他想让自己清醒一些,理顺这前朝后宫的种种,可越想越没有头绪,只一杯一杯的喝着杯中酒。
直到子夜时分,喝的醉醺醺的朱瞻基才在陆风和金英的搀扶下,回去寝殿消息,然而,经过大半夜的折腾,第二天,朱瞻基醒来便觉得发头疼热、浑身酸痛,说话的时候嗓子也火辣辣的,鼻子里跟塞了一团棉花似的。
金英见事情不好,立刻去请了刘子宁来,诊脉过后,刘子宁说:“殿下风寒侵体,又饮酒过量伤及脾胃,这次病症有些重,要好好静养。微臣给殿下开一副药,下午再过来给殿下诊脉。”
朱瞻基确实很难受躺在床上点点头,金英送走刘子宁,又命人跟着去太医院取了药,煎好后,试过毒,他端到朱瞻基面前说:“殿下,把药喝了吧。”
朱瞻基看了一眼黑褐色汤药,转身向里面睡去:“只是一点风寒而已,我不用喝药。”
“可刘太医说您这次风寒侵体挺严重的,加上昨晚喝了那么多酒,有些损伤脾胃,不喝药不容易好。”
金英跟哄小孩儿似得哄着,可朱瞻基根本就不理他。
端着药,看着皇太孙殿下的样子,金英突然一脸悲哀的说:“殿下,您要不快点好起来,这皇上和太子怪罪下来,小的就要被罚去浣衣局了!”
他这样说着眼圈竟然红了,旁边陆风、陆月被他神一样的演技给惊得想笑又不敢笑,苦苦憋着。
“可怜我年纪轻轻,就要跟那些年老罢退废的宫人一起在浣衣局受罪…”
说到最后,他竟然开始拿衣袖擦眼睛了,朱瞻基听闻他声音不对,微微转身,看着他可怜兮兮的站在床前的样子,再看看陆风兄妹有些不满的看着自己,明知金英有意卖惨,他自己都觉得尴尬了。
“哎,我说你真是…”
气呼呼的坐起身,他不耐烦的说:“行、行、行、行了!怕了你了,拿过来吧!”
金英一听,立刻破涕为笑,就知道这一招管用,嘿嘿。
哪知朱瞻基刚刚喝了一口,便皱着眉头,瞪着眼睛不满的问:“谁煎的药?这么苦,我怎么喝?!”
“药哪有不苦的?良药苦口嘛。”
金英示好的说着从旁边的小几上拿起一个小碟,里面有几颗糖块说:“我给殿下准备了绵糖。”
朱瞻基无奈,只能憋着气一口气喝完,把碗递到金英手中,捻起两颗糖块放到嘴里,中和了一下嘴里的苦味后,气狠狠的说:“下次换个人煎药,再端这么苦的药给我,我把你砍了!”
心情不好,身体又不舒服,每一件顺心的事情,朱瞻基也是恼火。
可怜金英一腔热情,连哄带求为了他的病,换了这样一句斥责,可眼见殿下心情不好,他也只能连忙点头答应着:“是、是、是!小的记住了。”
不就是换人嘛,至于这么狠要把我给砍了,下午给你换人煎药,换人送药,包你满意,看你还会不会嫌这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