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爽朗地笑了出来,也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眼底竟带上了一丝湿意。
叶倾颜听到他这话也愣了下,司徒墨也曾对她说过同样的话。她眼角恍惚了下,竟然诡异的发现司徒墨的影子和明王的身子重合了。
她脑子一颤,急忙晃了晃脑袋。她这是发抽了,明王怎么可能跟司徒墨像。司徒墨对她可好多了。
“你在想什么,小狐狸?”明王见叶倾颜在他面前失神,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想你在人界的夫君?”
叶倾颜奇怪地看了眼明王,凤眸忽地闪过一道精光。“你调查过我?”
明王摇摇头,他伸手在她眉间轻轻一点,语气慵懒地道:“你这里面有愁绪,有情愁。”
“您还会看相呢。”叶倾颜笑道。
“略懂皮毛而已。”明王说罢,才将话语转到正事上,“话说,你这小狐狸还没跟本尊说,你这到底是同样还是不同意呢。”
叶倾颜冷笑:“明王殿下都发话了,小人怎敢不从命呢?”
“好。此事若是办的好,本尊一定会实现你的愿望。”
“呵呵。”
叶倾颜心底虚啊。她这一次根本就没有办法摸到这个明王的底。唯一清楚的是,他是这灵界最有本事的人,若是他都没有办法让自己变回普通人,那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
……
灵界这边正在大张旗鼓的筹办喜事,人界这边也不安生。
司徒墨为了去找叶倾颜这段时间可没少往天机阁跑。此刻,他正坐在书桌上,低头认真地翻看着晦涩难懂的古书。
若是他知道自己的妻子在灵界和另一个男人准备婚事,他怕早就跳起来了。
他对面坐着的百晓生则一脸悠闲地吃着从番邦运过来的哈密瓜。
百晓生将最后一片瓜皮丢到装垃圾地篓子里,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道:“你真的要去那个地方?”
司徒墨抬起发红的眼眸看向百晓生,道:“颜儿还在等着我,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在那个地方。”
“灵界这个地方我也只是在古书里见过,若不是你说,我还以为这只是一个传说中的地界。那里面是什么情况我们谁也不清楚,你这样做太冲动了。”
“难道将自己的女人丢在那里不管不顾就是不冲动了?”司徒墨啪地抽出一张奇怪的图纸,按在桌子上,怒气冲冲地看着百晓生。“不管如何,今晚这个秘法我是用定了。”
“你这样,叶倾颜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开心的。”
“若是不去的话,我也会不开心。”云浮生闭上眸,道,“百晓生,我知道你在担心我,放心我是一个有分寸的人。”
百晓生蹙着眉,好一会才道:“好,你跟阁主是都是一根筋的人,我也拦不住。不过,话我可说在前头。这秘法虽然能够让你的灵魂出窍,获得强盛的力量。但也极其容易遭到反噬,一旦反噬,必定万劫不复。”
司徒墨没有半分犹豫地点了点头,“我知道的,有得必有失。”
百晓生见司徒墨都这么说了,也没法再说什么,只得最后嘱咐道:“焚香沐浴吧。”
焚香沐浴,祛除邪秽。司徒墨这次沐浴足足用了三个时辰,等他换上法袍出来的时候,月已经上了柳树梢了。
百晓生也换了自己的法袍,他本就生的清俊,此时站在阵法的旁边,美的跟谪仙似的。他拿着一只笔,笔上沾金砂,口中唱着晦涩的古文。
司徒墨赤着脚来到阵法中间,双腿并膝,缓缓地跪了下去,青丝如墨,披散了整个阵。
百晓生拿起笔在他的额间画了一个符文,一手端酒一手拿着柳树枝。
司徒墨只感觉一股神秘的力量从地底生了出来,正慢慢地渗人他的脚底,攀上他的身体。这力量很温暖,但温暖之中又有一丝的锐痛。
没一会,司徒墨的身体便全是鲜血,尤其是额间的符文,妖冶的像是一朵曼陀罗花。神圣中,又带着些禁忌。
百晓生也跪到了法阵中,他认真地看着司徒墨,低声道:“现在还有回头路,再继续下去可就……”
司徒墨闭上眸,“开工就没有回头箭,继续吧。”
百晓生唇轻轻颤了下,心底竟生出了几分难过之意。他微微叹了声,最后提起笔,一挥而就。
司徒墨身体一麻,便感觉到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只能看着百晓生在他面前跳着,唱着。
而自己的灵魂也在慢慢地跟身体在撕扯着……
月,被乌云遮住,风轻轻吹起,树梢上的乌鸦惊得叫了起来。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