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颜没想到司徒墨这么痛快就答应了,以前她总是要磨一阵子嘴皮子呢。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司徒墨,仔细一闻,才发现司徒墨竟然喝了酒。
“今天喝酒了,和谁?”
司徒墨自从跟她在一起之后,就很少独自喝闷酒了。
司徒墨愣了愣,随即摇头道:“没喝。”
叶倾颜眉头当即就蹙了起来,“撒谎,你身上的酒味我都闻到了。”
司徒墨将叶倾颜稍稍拉开一些,道:“真没喝,这是浮生身上的酒气。”
“你和云浮生去喝的?”叶倾颜更惊讶了,什么时候云浮生和司徒墨关系这么好了。
司徒墨无奈的揉了揉眉头:“云浮生一个人是去喝的,我是去收拾烂摊子。”
叶倾颜很快便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他怎么了?”
“他将人家的酒馆砸了。”
叶倾颜惊讶的瞪起了眼,云浮生那么温和的一个人也会做出这种粗暴的事情?该不会是人格分裂了吧。
司徒墨见叶倾颜不相信的样子,继续补充,“那间酒馆的老板,说你的酒不如他,所以云浮生就将他的店给砸了。”
“……”
可以,这很霸道,她喜欢。
司徒墨意味深长地看了叶倾颜一眼,“是不是很得意?”
叶倾颜立即就收敛起了嘴角上的笑容,一本正经地道:“没有,绝对没有。像我这种五讲四美的好青年,从来不会做幸灾乐祸的事情。云浮生做事情实在是太冲动了。就算对方再怎么不对,我们也要跟他们讲道理的嘛……”
讲不过再打。
司徒墨却是听出了她没有说出来的话,呵呵两声,道:“明天你出去的时候多注意点,梅远行可信度不高,万事小心。”
叶倾颜点头道:“我知道。”
司徒墨这才揉了揉叶倾颜的头发,在她额上落下了一吻。“乖。”
……
第二天,天刚刚亮的时候,叶倾颜才起床开门,便看到了梅远行顶着一个光头,披着一身的僧袍,直挺挺地站在门口。
她吓得一下没收住,一嘴的漱口水就喷到了梅远行的脸上。
叶倾颜声音都有些变调地道:“你这是在干嘛,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梅远行面无愧疚之意,淡淡地道:“我只是想要告诉叶姑娘,时间不早了。”
叶倾颜听到他这么说,这才想起来今天还有事情要做。
她懒懒地打了个呵欠,道:“行吧,我知道了,你先去客厅等一会。”
叶倾颜收拾整洁出来后,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梅远行绷着一张脸,站在客厅中。
叶倾颜将行李背在身上,叹道:“走吧。”
梅远行立即就走了过去,带着叶倾颜风风火火的上马车了。
一路上,叶倾颜和梅远行几乎就没怎么说话。
倒不是叶倾颜不想说话,而是,梅远行这一路上都是在赶车,他是恨不得自己多长两条腿出来。
叶倾颜上马车前还是一个容光满面的大美人,出了马车之后,就变成了一个满脸菜色的包子了。
她无力地靠在路边,天翻地覆的吐了一番。吐完过后,又喝了些水,才恢复了些神色。
始作俑者却还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压抑着火气道:“还需要多久?”
叶倾颜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梅远行你该不会是在报复吧?”
为了报复她将他关在地牢里,所以才将马车赶成这个鬼样子?
梅远行道:“抱歉,我只是在担心我的义妹。”
“……”
叶倾颜翻了个白眼,她可没看出叶倾颜有一点的愧疚的样子。
罢了罢了,谁让她善良呢。
叶倾颜不要脸的自我欺骗了一番,才慢悠悠地上了马车。“把车赶的好一点,若是我生了什么病,最后吃亏的也还是你那个义妹。”
得了叶倾颜这句威胁,梅远行赶路果然比之前要有规矩了。
纵使如此,他们还是在三天内的时间,赶到了那个被冰封的山谷。
还未走进山谷叶倾颜便感受一阵阵的寒意。
叶倾颜将之前准备好的狐皮裘衣穿上,从马车跳下来,轻轻哈了口气,“这里真特么的冷。”
梅远行依旧是那一身单薄的僧袍,面不改色地道:“我的义妹就在里面。”
叶倾颜看着被冰雪封掉的山路,冷吸了一口气,“马车进不去,我们只能走了。”
梅远行点点头。
叶倾颜狐疑地盯着梅远行道:“你该不会想要将我困死在这里吧?”
云家嫡子深不可测,她不得不防啊。
梅远行幽幽地看了叶倾颜一眼,道:“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