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下,又看向了一旁的南宫离:“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南宫离怔了会,直到太监的提醒,才不紧不慢地道:“我愿意。”
无数的女子热泪盈眶,看着东皇月一脸的羡艳。
谁不想找到那个一生一世都呵护着自己的一心人。
办完了西式婚礼,又办了中式的婚礼。
叶倾颜策划的这别出心裁的这场世纪婚礼,的确在每个人的心里都刻下了神圣的烙印。
甚至让他们觉得,这才算是一场真正的婚礼。
叶倾颜事情办得好,当天就得到了满满的赏赐。
可惜就苦了那对被折腾来折腾去的新人。
东皇月本就得了风寒,此刻浑身无力地趴在软绵绵的榻上,因为盖着喜帕看不真切外面的景物,心底忽地升起了一股无助和绝望。
她紧紧的抓住梧桐的手腕,有些害怕。“梧桐,我好怕。”
因为风寒而变得嘶哑难听的声音,在这喧闹的夜,却是异常的刺耳。
梧桐忙握紧了东皇月的手,低身安慰道:“公主莫怕,奴婢会一直陪着你的。”
东皇月的身子微微一晃,神情也变得有些凄凉起来,“你说我会不会比那个病秧子先去?”
“呸呸呸,大喜日子,公主还是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为好。您和太子殿下定都是洪福齐天的人。”
东皇月并没有被梧桐安慰道,反而悲从心来。她手指紧紧的扣着锦被,声音带着几分咬牙切齿。“若真是洪福齐天的,父皇也不会将我嫁给一个病秧子了。”
梧桐心里也为东皇月感到悲哀,但还是出言安慰道:“奴婢听说太子殿下如今的身体好多了,已经不是当初的病秧子了。”
东皇月挥了挥手,“你先出去吧。若是……若是那病秧子来了,就提前说一声。”
若是叶倾颜在自己身边就好了,那样她的心里也有些底气了。
哎……
东皇月还在悲怀伤秋的时候,那边的南宫离已经敬完了酒,正步履蹒跚的向着新房走来。
梧桐眼睛好使,老远就看到了太子爷,立即跑进屋子里跟东皇月打报告了。
东皇月身子一怔,苦苦的扯了扯嘴角。
该来的,总算是来了。
既然事已至此,也只能认命了。
房门便轻轻推开,再听得那向自己靠近的脚步声,东皇月知道,是南宫离进来了。
南宫离神情复杂的看着眼前凤披霞冠的女子,握着如意称的手紧了紧,最后还是没有直接挑开,而是坐到了东皇月的身边。
东皇月才感觉身边的软被往下轻陷,便发现身边已经坐下一个人。
南宫离身上并没有多少的酒气,想来是进来的时候,换过衣服了。
东皇月紧张的握着拳头,紧绷着神经,一句不发。
心里却是不断催促,你想干什么好歹说一句啊,干坐着有什么用。
或许是东皇月的祈祷起了作用,过了好一会,南宫离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很低,带着得体的温和。“公主,是真心真意嫁给我的吗?”
东皇月心里咯噔一跳,南宫离突然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试探自己,还是在试探东恒?
嗯,虽然东皇月是个浑不吝的,但还是知道要为自己的国家考虑。
她的心思在脑海里弯弯绕绕的过了几遍,刚斟酌好用词,便听到南宫离,继续道:“若是,公主不愿的话,我是可以帮你的。”
东皇月面色僵了下,幸好此时被喜帕盖住脸面,不然一定能够发现她现在的表情有多么的狰狞。
她压下心中的火气,平静地开口道:“太子殿下觉得这个时候适合说这种话吗?”
虽然她的确不愿意嫁给南宫离,但若是现在悔婚她也是不愿意的。
毕竟这亲也成了,该有的礼数也都全了,就差临门一脚。
若是她这个时候被毁了婚,那她的名誉还要不要啊。
尊贵的公主在大婚当日被退婚,这将他们东恒的颜面置于何地。
南宫离问完之后也觉得自己有些混蛋了,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南宫离如今也只能咬牙承认错误:“此事,是本宫想岔了,既然木已成舟,如今也只能委屈了公主。日后,你我便好好相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