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下来。
人都坐下了,独孤彤萱转头就看着秦乐修说道:“是不是翎哥哥让你来看我的啊?是不是很担心我,你让翎哥哥不要担心,我过的可好了。”她这话说着,羽灵含笑的看着她,但是秦乐修的脸色并不是很好,没有像以往那样笑着回应她,他的眉头有些微蹙似乎有什么心事困扰着他。看他这个样子独孤彤萱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稍微的坐直了一下身子紧盯着他问道:“秦大哥,是发生了什么吗。”
秦乐修的头略微的低着,听到她这么问起就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然后严肃的点了一下头说:“是,是关于独孤将军的。”听到这话独孤彤萱有些意外,她父亲怎么了吗。看着她,秦乐修轻轻的吸了一口气,看着她说道:“独孤将军,公然违抗了圣旨,誓言反赫连。”这句话的声音很轻,因为怕隔墙有耳。这句话不论如何轻,她们都听的很清楚,并且在她们的心里有了沉重的一击,这样的事情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
就这么一瞬间,独孤彤萱有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你,你的意思是……我爹他,他成了叛军?”
“独孤将军是为了军中的上百条性命,做了这个决定。不是将军意反,是逼反的,”秦乐修说的也是轻描淡写,尽量不给眼前这个姑娘造成严重的心理负担,她现在已经有些发愣了,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今日我们收到将军来信的时候才知道的。在信上,将军说很对不起你,不能顾及到你还在宫中。他是你爹会给你一个交代,但是他不能抛开那上百条性命。”
独孤彤萱呆愣愣的坐着,没有丝毫反应,刚才秦乐修说的这些就好像做梦一样。独孤宏田要反意味着要跟朝廷对抗,她现在还被赫连婧琦关在这里哪都去不成,一旦他反了那么自己很可能就是那个压制独孤宏田的筹码,但是他不会因为自己而放弃,时候他会做出一个交代,这是一个生离死别。
她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生的这么突然,秦乐修继续在那说着事情的经过,她隐约的听见了一些,赫连建永的旨意连她都觉得听起来很荒谬,她不认为自己的父亲做的哪里不对,她跟自己的娘亲一样可以理解自己的父亲,虽然她平时里很任性,但是她很清楚自己的父亲究竟站在什么地方,肩上肩负着什么样的责任,那样沉重,压得独孤宏田几次喘不过气来,但是他还是这么扛过来了。
一旁的秦乐修把事情的经过说完,看着依旧是一脸呆愣的独孤彤萱不免叹了一口气,这也难怪,任谁突然听见自己的家人要造反都会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更何况是独孤宏田一直那样忠心耿耿从不违抗赫连建永的旨意,世代忠良,现在突然就反抗了他自己一直信仰的主子。这样的场景突然让独孤彤萱想起了那一晚上,赫连婧琦对他们说:“不可否认,独孤一家世代忠良,可难保……活着的人,有异心啊。”
这样一句话在她的脑中回荡着,是不是赫连婧琦有预知的能力,所以才会把她留在宫中,用来牵制独孤宏田。她轻声的开口重复着赫连婧琦的那句话,轻轻的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边上的人听的是一脸的疑惑,羽灵只觉得这句话很耳熟,似乎是在哪里听见过,可是一时之间想不出来是谁说过。
“彤萱,彤萱……”见她一直在发愣,秦乐修就伸出手晃了晃她的手,独孤彤萱的身子一抖,逐渐反应过来,看着他,有些恍然,她轻轻的点着头说:“知道……我知道。”看到她这个样子让秦乐修看的很担心,这样子真的没事吗。然而很快他觉得自己是多虑了,只见独孤彤萱逐渐好起来,抿着嘴唇笑道:“这件事情,我知道了。我不会怪我爹做了这样的决定,他这是为了大义。”
“我爹一生是为军营而生,他自然不能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军队出任何问题。我爹自从当上了将军,手握兵权开始,他就注定心系军队,心系百姓安慰。我爹他,承受了太多常人所不能承受的,所以我不会怪我爹。”独孤彤萱杉说的话跟自己娘亲说的差不多,果真是一家人。
边上的二人都看着她,话虽这么说却还是有些担心,只听她说:“我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我爹。”这话一出着实让他们二人都愣了一愣,齐齐劝说不要做傻事。看着他们二人这般着急独孤彤萱也哈哈的笑了笑,就没有继续说什么了。
之后他们继续在独孤彤萱房内聊了会天,秦乐修要回去告知温靖翎她的一些情况也就没有留的太久,羽灵也不能继续留着,毕竟是带着秦乐修来的,他都走了她还有什么理由继续留着,这只会让人怀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