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婧琦虽被人掐着脖子抵在柱子上,却丝毫没有露出什么胆怯之色,直视着他的双眼,面色因为呼吸不舒畅而变得通红。当她听见那人说:“今日,便要你命时。”她没有怒意反而很平静的笑了一下。
那人见此也觉得奇怪,看着她淡淡的问道:“为何要笑。”赫连婧琦努力的呼吸着,轻声的说着:“你不会杀我。”听到这话那人倒是来了兴致,挑了一下眉头笑道:“为何这般自信。”赫连婧琦也笑了笑,那人霍然将手收回,她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淡淡的说道:“你若真要杀我,早在我进皇后的寝宫的时候便可动手,到时候还可以制作一个假象,说是皇后杀的我。他们也无从查起岂不是很好。”
她这么一说,那人转过了身轻声的笑着并没有说什么。赫连婧琦靠着柱子努力让自己恢复,肩膀的起伏很大,她在大口大口的呼吸,她看着一身紫衣的人的身影,抿了抿唇说道:“你既不是来杀我,究竟是为何。”听到这话那人像是听到了笑话似的笑了起来,手别在身后说道:“确实,你在天下人眼中人人得而诛之。”
这话说到这里,赫连婧琦一直盯着他,等着他后面的话,也不打岔。那人回过了身,俯视着她饶有兴致的看着:“没想到就你这个小丫头片子也能压制住他。”赫连婧琦听着皱了皱眉头,并不知道他此时说的人是谁,只能慢慢推敲。那人又是对她一番细细的打量,似乎那灯有没有点亮都没有区别。他靠在门框上看着她,摸着自己的下巴一副思考的样子说道:“嘶,也是,谁让他年纪轻轻的娶妻生子。若是跟我一样至今孤身一人,哪有人能威胁到我。”
他说到那人年纪轻轻娶妻生子,按照他来的时间那应该是不久之前死去的何铭,可是也没听过他有什么朋友,若是有都跟他一起谋反了,那还有人留下来。她的脑中在一直不停的想着眼前这人究竟跟谁有关系,只听他在那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我答应过他,不会伤你。若是把你伤了,他怕是要把我打死。”
听到这里赫连婧琦慢慢地站直了身子看着他,她的唇角淡淡的一勾说道:“所以你与他不同。你生性爱自由自然不愿让什么东西束缚着你,可是——师父不一样,他的心思很细腻处处为人着想。虽说平日里看起来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可是却一直在关心着别人,以他的方式。”听她这口气自然是已经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她都能说出和她师父安雪皓有关系了,那自然多少能知道他是谁了。
然而世事难料,赫连婧琦突然正色的看着他问道:“你究竟是何人,此行究竟是何目的。”那人看着她似乎有些不能相信,她刚才在那说了那么久竟然不知道他是谁吗,看来她只能猜到是和安雪皓有关,却不知道他究竟是谁。也是,自从自己出师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那个师门,一直在外游荡,没人见过他,就连现在陆秦师兄妹二人都不曾见过他一眼,更何况是现在这个赫连婧琦。他们拜入师门不过是知道了这师门上下究竟还有哪些人,却没有见过。
那人对着她叹了一口气摇着头感慨着:“你们都只知道师门内有这么一个我,却不知我是何人。看来以后可要让雪皓把我的画像挂在大堂上。”他在那自言自语的嘀咕着,赫连婧琦也都听见了,他说到了师门又直呼了安雪皓的名讳那就只能说明眼前这人是她的师伯或者师祖,看他的样貌也和安雪皓的年纪相仿,所以应该是师伯才是。
脑中回荡了一下那些话,赫连婧琦仔细的想了一下,鞠礼一拱手道:“不知是师伯到访,有失远迎。”她突然对着自己行礼,那人也是微微的愣了一愣,哈哈的笑了起来,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哈哈,孺子可教也。”一点都不错,眼前这人就是安雪皓的师兄,她的师伯——安正卿。此人生性顽皮好动是天生的,据说就连当年他的师父都治不了他,是上一辈的首徒,却没有担起首徒的责任,而是抛给了安雪皓。他不愿在那深山里待一辈子,他还是愿意出门游荡。
“不知师伯来此,究竟所谓何事?竟跟了婧琦一日。”赫连婧琦站直了身子,还是问回了原来的问题。安正卿看着她慢慢地他脸上的那抹笑意也渐渐淡去,难得严肃的看着她说道:“我那弟妹和侄儿在你手上。”赫连婧琦也不慌不忙点头回答称是。安正卿点着头连连说好,脸色却没有那么好,原本转开了的头一下子便重新转向她,双目直视她的双眼说道:“他们在何处。我这弟妹和侄儿可不是你能动的。你这样对你的师娘可是以下犯上。”
听到这话,赫连婧琦也是一声轻笑,丝毫不在意的样子,双手别在身后看着他说道:“以下犯上?从来不存在。世人皆知,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点又算得了什么。”安正卿眯了眯眼睛,浓烈的杀意突然弥漫在周身慢慢扩散,那样的压迫感着实让赫连婧琦不是很好受,她往后退了退,只听他沉声道:“你不要真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赫连婧琦对这句话的威胁显然并不感到害怕,只是淡淡一笑说道:“师伯若要杀我动手便是,无需多言。婧琦,还敌不过师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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