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有穿衣服,凭什么我要穿着衣服。”
丁一没理他。
“来,请你帮帮忙,帮我解除束缚。”
丁一不动,她的心脏跳得厉害。
“帮我脱掉,裹在身上难受……”他再次说道。
丁一不动,小声说道:“谁让你穿的……”
“哈哈。”江帆一听,就高兴的笑了。
江帆怎么会让她躲开,他一伸长臂,就将她再次揽在自己的身上,丁一的身体就完全压在了他的上面。
于是,空气中,便有了媚人的气息。
江帆的呼吸有些急促,他亲吻着她,说道:“我想去完成我们分别后的第一次来……”
她不答,羞得面如桃花。
“来,我们出去。”
江帆说着,就将丁一放在旁边,他走出浴缸,拿过浴巾,将丁一拉起,将浴巾披在她的身上,把她抱了出来。
“汪汪。”小狗看见丁一,从小毯子上站起身,睁着两只黑亮无邪的大眼睛打量着他们。
丁一忙把脸扎进他的怀里,不让小狗看见她。
“哈哈,它早就认出你了。”江帆得意地说道。
江帆冲着小狗说道:“你愿意干嘛就干嘛,咱们互不干涉。”
他走进卧室,打开壁灯,这时他就发现丁一的眼睛看向了别处,脸通红。
江帆笑了,踌躇满志地笑了,今天,胜算已成定数!
撩开被子,他没有躺下,而是来到她身体的上面,说道:“我要好好看看我的小鹿。”
来……
只一夜的功夫,外面的世界全部变成了白色。已经有早起的孩子出来打雪仗了。
这些楼房里呆腻了的孩子们,欢呼着来到空地上,追逐着,嬉闹着。雪成了孩子梦想的童话和游乐园。他们在雪花飞舞中伸出小手,去迎接这人间最晶莹剔透的六瓣花,好奇的孩子伸出小舌头,想尝尝这似盐似糖的雪花滋味,然而,调皮的雪花,还没等到孩子们的舌头挨近,便眨眼便不见了。孩子又开始像扑蝶似的追赶着雪花,从嘴里不断呼出一股股热腾腾的白汽……
这个冬天的确很奇怪,要么就是一片雪不下,要下就没完没了,下了一夜都不停。雪花又大起来了,像柳絮,飘浮任西东;像芦花,绵软润如玉;像天鹅池里的一群白天鹅,翩翩起舞,风姿万千;像万千个疯狂的玉蝴蝶,扇动着没有一双完全相同的翅膀扑下大地。路边停泊着的车顶上,白雪开始越积越厚。路边一些长绿的灌木上也积起了厚厚的一层,苍翠的叶柄处托起了白色的花朵。
丁一痴了,痴迷于这雪的世界,她想起了什么,忽然低声笑了。
江帆问道:“笑什么?”
丁一说:“我想起小时候一件趣事。那时候,也正赶上下雪,爸爸叫我背诵‘江山一笼统,水井黑窟窿;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我问爸爸,水井为什么是黑窟窿?因为我没有见过露天的水井,当然不能理解黑窟窿的含义。爸爸解释了半天我还是不懂,最后爸爸说道:我画给你看。说着,就去画案边了。妈妈这时就给我穿上棉大衣,戴上帽子,冲着父亲说道:你画不如我们去看真的形象。于是,妈妈撑着伞,我们就出门了,沿着我家房子外面的田埂,一直向西走,西面是农田。我们走在积雪的田埂上,找了半天,才看到了农民绕地用的水井,上面被几根木桩围住,可能是怕有人落水吧。妈妈让我仔细看着,天上的雪是如何落到了水井里不见了,妈妈说,你看,四周都是白茫茫的,是不是只有这水井是黑窟窿?我终于明白了这句诗的含义。等我们看完井回来后,爸爸的画也画好了,他画的是一口水井旁,一个戴着棉帽子的男人去挑水,他的后面跟着两条嬉闹的狗,一黑一白,爸爸拿着画跟我解释这首诗,呵呵,恍如昨日……”
江帆搂紧了她,这个令人怜爱的女孩子讲的故事,触动了他,他说:“你有个好妈妈和好爸爸,将来,你也会做妈妈,做个好妈妈。”
江帆搂紧了她,这个令人怜爱的女孩子讲的故事,触动了他,他说:“你有个好妈妈和好爸爸,将来,你也会做妈妈,做个好妈妈。”
丁一笑了,她抹了一下眼角溢出的泪水,说道:“呵呵,你也会做爸爸,你会是好爸爸吗?”
“当然!”江帆挺胸抬头地说道。
“可是,你会是我孩子的好爸爸吗?”丁一没敢抬头看他,她道出了心中的疑问。。
江帆一怔,知道她还在考验自己,就板过她的身子,让她站端正,严肃认真地说道:“这个问题还用怀疑吗?如果造物主怜悯我,能让我再当一次爸爸的话,那么这个爸爸只能当给你的孩子,这是我唯一的选择,也是你唯一的选择,我们谁都都不会有其他的选择。”
“呵呵,说话的口气好像市长。”丁一见他这么郑重其事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别笑,我是认真的,也是发自肺腑的,我认准的你这个妈妈,是我孩子的妈妈。”江帆严肃认真地说道。
“好了,一句玩笑话,干嘛搞得那么隆重。”丁一背过身,顺势在他的衣服上噌去眼角的泪水,让自己背靠在江帆的身前,看着白茫茫的外面。
江帆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我记得彭长宜跟我说,你被贾东方劫持后,好像脖子和脑门流过血,我看看。”说着,就又板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自己,扒开大睡衣领子,仔细查看着她的脖子,又看了看她的脑门,最后,终于在右则的脑门靠近发迹处发现了一个细小的疤痕。
“是这里吗?”
丁一点点头。
江帆吻了一下那条小疤,便把她抱在了怀里:“说道,我走后,你经历了太多凶险,一想到这些,我的心就疼。”
丁一的眼睛又湿润了,她冲他伸出两根手指头,含着眼泪说道:“我有两次……两次和你永别的机会……”她有些哽咽,说不下去了,忽然,她转身,做了一个动作,抱住了江帆,吻了他……
江帆一阵激动,她没有说出的话,他完全能明白。作为一个两次差点离开这个人世的人来说,坚守到现在的确不易,与她的这些相比,他的追求又算得了什么?
“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了,一切痛苦和阴影都离我们远去了,接下来,我们好好享受相亲相爱的日子。”
丁一学他的样子,将手指堵在他的嘴上,说道:“这段时间,你还是代市长江帆,我还是电视台那个普通的记者丁一,我们不要接触太频繁,来日方长。”
江帆知道她话的意思,在选举这段日子里,她是不能给他增添任何麻烦的。他想起了他在亢州临选前的那一幕,忽然说:“你刚才的吻,让我想到了你第一次吻我的情景。”
丁一的脸红了,说道:“呵呵,市长同志,跟你这样说吧,当时那个吻我可是蓄谋已久的了,我当时听到了许多,科长说你是史上代理市长最长的一个,全锦安都没有这么长时间的一个代理市长,几乎是整一年的时间,所以,不但你有压力,樊书记和王部长他们都有压力,科长那段时间好像天天喝酒聚会,好像他们密谋的全都是选举的事。而我什么都为你做不了,就想了这么一招,不过好像稍稍管点用。呵呵。”
江帆抚着脸,说道:“不是管点用,是管大用,我记得好几顿都吃不下饭,那天晚上足足吃了一大碗面条。”
丁一的话,勾起了他们对往昔美好的点滴回忆。
“那么你告诉我,这次有信心吗?”丁一问道。
“没有,一点都没有,整天心惶惶的,一点底都没有,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也没人安慰……”江帆颓丧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