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下了,还有吗?”
“目前就想起了这些。”
“好的。”吕华说道:“如果外边吃饭不方便的话,中午你们还是回来吃吧。”
“看情况吧,如果需要回来我在跟你联系。”彭长宜说完就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他想了想,又给吴冠奇打了个电话。
吴冠奇的电话刚一接通,彭长宜就听到里面传来嘈杂的吵吵声。彭长宜笑了,说道:“怎么了,第三世界大战爆发了吗?”
吴冠奇气喘吁吁地说:“第三世界大战没爆发,我家小公主……哈哈,还是别说了。”
“什么意思?”彭长宜不解地问道。
“这还用问?你没当过爹呀?好像多纯情似的。”吴冠奇奚落道。
“爹,当过,但是不明白你欲说还休、犹抱琵琶半遮面是什么意思?”彭长宜反讥道。
“这有什么不好明白的?因为咱们生的都是女儿,要是个臭小子,我就可以直言不讳地告诉你,拉了,尿了,可对于小公主,这样用词就有些不文雅了。”吴冠奇解释道。
彭长宜奇怪地说:“那你怎么说?排了?”
“哈哈。”吴冠奇大笑,说道:“我们自家人怎么说都可以,跟外人说就是要讲究一些。”
“我说,是不是最近没跟你接触,你添病了?”彭长宜一本正经地说道。
“哈哈,你是不是感觉我神经过敏了?我告诉你啊,我是真的这样,你可能还好,没什么体会,因为你年轻的时候女儿就出生了,我这个年岁居然又得了个掌上明珠,哎呦,现在那个好啊,我都无法形容!”吴冠奇陶醉地说道。
彭长宜说道:“这样,你先陶醉着,我跟羿楠说两句。”
“干嘛?”吴冠奇清醒了,说道:“她正忙着呢,有话跟我说,我替你转告。”
彭长宜语重心长地说道:“我想嘱咐羿楠两句话,让她有时间顾及一下你,别光一门心思扑在孩子身上,身家数亿元的老总,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这万一哪天疯了或者得了精神病怎么办?那可是全社会最大的损失,所以,我要嘱咐她,让她尽快带你去医院做检查,因为你已经出现了不正常的征兆了……”
“去你的!”不等彭长宜说完,吴冠奇就打断了他的话:“你才不正常呢!诶,我说彭长宜,你这个人够损的,我这真性情只是在你跟前偶尔流露一下,倒反而被你认为精神不正常了?你说你有多损吧?简直就是天下第一损!”
“哎——”彭长宜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这是为你好,早发现早治疗早康复。”
“你才早康复呢!我又没病。”
“哈哈哈。”彭长宜大笑:“我看你啊,这一百多斤算是交代了——”
吴冠奇也笑着说:“乐趣,是乐趣,我跟你说,我现在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天伦之乐。”
彭长宜也被他的情绪感染了,问道:“小公主长得像谁?”
“当然像我了,这个问题还用怀疑?”吴冠奇不假思索地说道。
“哈哈。”彭长宜再次大笑,说道:“你真是病得不轻,这话要是让羿楠听见,会怎么想我啊。”
吴冠奇低声说道:“你放心大胆地说,我到书房来了,她和保姆还有她妈正在忙活孩子呢。三个大人弄不明白一个孩子,你看我,我只要往我家小公主面前一站,她立刻就会安静下来,睁着两只小黑眼睛,看着我笑。”
“哼,得了吧,指不定谁看着谁笑呢。”彭长宜撇着嘴说道。
“你看你不信吧,我也不信,但却是事实,我都能感觉得到她看我时,那充满崇拜的目光。”吴冠奇自豪极了。
“老天,这么小就知道崇拜你了?幸亏俺有女儿,不然非得让你给馋死!”彭长宜忿忿地说道。
吴冠奇却认真地说:“真的,女儿本来就跟爸爸亲,你没听说过吗,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小情人。”
“诶呦嘿,越说你的耳朵越大,开始扇乎了,我这里都感觉到四五级的风力了。”彭长宜邪乎地说道。
“哈哈。”吴冠奇收住笑,说道:“彭大书记,一大清早把我从温暖的被窝里无情地咆哮出来,有什么指示?”
彭长宜嚷道:“分明是你们家那一大一小两位公主把你咆哮醒的,怎么懒我头上了?有她们在,我哪还敢下指示给你?”
“哈哈,老康也这么说,看来你们俩是英雄啊。”吴冠奇一本正经地说道:“说,到底有什么事?”
“想你了不成吗?”彭长宜没好气地说道。
“等等,我先把门关严了你再说,这要是让羿楠听见,她就会怀疑我的人品和性取向发生位移,会影响家庭稳定大局的。”吴冠奇煞有介事地说道。
彭长宜的确听到了关门声。
“我天,你可真是不可救药了,愁死我了。”彭长宜对着话题唉声叹气地说道。
“哈哈。”吴冠奇大笑,他说:“开玩笑呢,我也是好长时间不跟你耍嘴皮子了,嘴皮子就痒。好了,说吧,有什么吩咐,我一如既往,在所不辞。”
彭长宜笑了,说道:“没什么具体的事,就是想问问你这段忙不忙?”
吴冠奇说:“冬天我比较闲,工地这块基本都停工了,眼下山区旅游也是淡季,快到年终岁末了,这段工作主要是跑关系联络感情,为明年做准备。”
彭长宜想了想说:“你真的准备扎根三源了?”
“你什么意思,当初不是你诱惑我扎根三源吗?如果我改变主意的话,指不定你说我什么好呢?”
吴冠奇的反应真快。
彭长宜笑了,说道:“呵呵,我哪敢让你改变主意啊,我是说,除去三源的项目,你就没想着向外发展发展?”
“那要看是什么项目了?”吴冠奇故意不以为然地说道。
“商品房开发。”彭长宜抛出了这一诱饵,他相信这个诱饵对任何一人商人都是有足够的诱惑力的,因为亢州在北京房地产市场的带动下,也已经抬头,本地的、外地的商人都把目光聚焦在亢州这个地方了。
果然,吴冠奇问道:“你说是亢州吗?”
“当然,别处我说了算吗?”
“嘿嘿,我实话告诉你彭长宜,我就等着你这句话呢,如果你不主动跟我说,我永远都不会去你亢州的地盘做生意的。是不是原来政府规划出的那块地?”吴冠奇一语道破。
“你怎么知道?”彭长宜说道。
“业内人士谁不知道亢州有块风水宝地呀?”吴冠奇的口气里露出垂涎。
彭长宜笑了,说:“那就是说你动心了?”
吴冠奇说道:“我早就动心了,也有心想跃跃欲试,但是考虑到你在哪儿当一把手,我还是不去凑热闹了。你说仗着咱俩的交情,那块地不给我你会觉得不合适,我也会觉得心理不平衡,给我吧,说不定背后有多少领导给你打电话写纸条呢,这样一想啊,我还是老老实实在三源猫着吧,不给你找事让你为难了。”
“嗨,你这是什么话,怎么叫给我找事?公平竞争,有谁算谁。”彭长宜首先表明了原则和立场。
吴冠奇说道:“我当然知道是公平竞争了,这么大的事,你敢暗箱操作吗?打死我也不信。但是谁都知道公平竞争的背后政府也是可控的,所以还是不让你为难了。”
彭长宜说:“什么叫我为难,我现在正需要呢。”
“你什么意思吧?我是当炮灰还是陪绑?吴冠奇一幅舍我其谁的腔调。
彭长宜说:“我要你挣钱,要你发财,要你给亢州挣税收,怎么样?”
吴冠奇怔了一下,他想了想说道:“那块地皮岳市长不是也说话了吗?”
“嗨,我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彭长宜这次是真的吃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