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响了起来:“谁啊?这三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啊。”
马英杰猜想这可能是梅洁的老公,梅洁呢?难道她-----
马英杰不敢想。
“我是梅主任的同事马英杰,我有急事要找梅主任,能不能让我进去说话?”马英杰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的同时,变得谦逊起来。
大约是马英杰的谦逊让男人放心了,他便打开了大门,马英杰便急着问:“梅主任在家吗?”
“她在啊。发生了什么了?”男人大约被马英杰的急切吓着了,惊讶地望着马英杰说。
马英杰一听梅洁在家,整个人松了下来,赶紧说:“真是对不起啊,打搅你们了。可我真有急事找梅主任,你能不能喊她起床?”马英杰很礼节地望着男人说着,男人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这么深夜找上家门而来,一定是大事。他便转身往卧室走,刚到卧室门口,梅洁已经穿戴整齐地走了出来。
“马经理来了。”梅洁淡淡地招呼了一下马英杰。男人不由得把目光又重重地落在马英杰脸上,他还真没想到这个年纪不大的小伙子居然就是新来不久的马副经理。男人大多时间在外做生意,不过他和梅洁的生活大多是河水不犯井水。最近他感觉梅洁有些不对头,才从外面回到了秦县,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想保住这个家,毕竟有孩子牵挂着,重新组织一个家,又能怎么样呢?
“你就是新来的马经理啊,久仰,久仰。”男人热情起来,起身去厨房找烧开水。
马英杰赶紧说:“别客气,你去休息吧。我和梅主任谈点事。真是不好意思,打搅你们了。”
梅洁也冲着厨房忙碌的男人说:“你去睡觉吧,没你的事了。”男人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他们都赶他走,他不好意思呆下去,只好回到了卧室。
“梅主任,去我的车子里谈好吗?免得吵着你的家人了。”马英杰诚心诚意地望着梅洁,没有一丝的惊恐和慌乱,倒让梅洁有些奇怪,这三更半夜而来的马英杰,怎么这么平静如水呢?不过,她还是跟着马英杰下了楼,她担心与江超群有关系,既然马英杰不肯在家里说话,肯定有难言之隐。这么一想,她又有些感激马英杰了,至少在为她而着想着。
“好吧。”梅洁一边说,一边示意马英杰下楼。两个人便一前一后出了梅洁的家。
马英杰把车子开锁后,梅洁也没讲客气,径直坐到了前坐,马英杰也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马英杰问了一问:“需要一边开车一边说吗?”
“就这样说吧。”梅洁把车门关上了,马英杰也把车门关上了。顿时车内的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马英杰觉得很有些尴尬,这孤男寡女的,呆在黑漆漆的车子内,总是有点那个暧昧之感。不过,马英杰现在也顾不上这些了,而是急着问梅洁:“你知道香香在哪里吗?”
“香香在鸿浩集团啊,怎么啦?”梅洁疑惑地问马英杰,黑暗中,马英杰看不见梅洁的脸,他不知道梅洁是真不知道香香卷款而逃,还是在装。但是话到了这个份上,马英杰必须摊牌了,他接过梅洁的话说:“香香不在鸿浩集团,而是卷款而逃了。”
“什么?”梅洁一下子惊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结果头撞到了车顶上,痛得她的眼泪直冒。她从来没在防过香香,没想到这个由她一手调教出来的女人,有一天会卷款而逃,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量呢?虽然说心内阁是他们这个利益小团体的大本营,可是背后的老大吴海坤不是那么好招惹的,香香难道不知道这一点吗?她这样做,不是找死吗?
梅洁这么大的反映,证明梅洁确实不知道香香卷款而逃的事情,现在,马英杰接下来该怎么办呢?他倒很有些被动和不知所措了。
“那你知道她会逃到哪里去吗?现在大家都在找她,而且她把长江天下你们几个人的股份全抵押成现金,如果长江天下不能完整地转让出去的话,你们挪用的社保,医保缺口怎么办?”马英杰无比忧虑地把头转向了梅洁,虽然两个都看不清楚对方的脸,可此时两个的呼吸都是很急切地,证明两个人心里都很急。
“挪用社保、医保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梅洁这个时候已经万分惊诧了,马英杰既然知道这件事,那么证明罗天运肯定也知道这件事情,只是她还是心存饶幸地问马英杰:“老板知道这件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