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后,后来就再没有想到过我吗?”厉容铭想到那时的简初走后,他心里空落落的,魂不守舍,直到现在都牢牢记住了那种感觉,也正是因了那样的一种感情,直到在围墙外遇到了雪薇,才开启了他所谓的‘爱情’,心中酸涩不已,酸溜溜地问道。
简初的嘴角是微冷的笑。
事实上,那时的她心里太乱了,当时的家变带给她的痛楚太强烈了,而她那时也才十五岁,对男女之情朦胧不清,不得不承认,她是在四合院里,才被那个笛声与所吸引的。
当时的她怎么也没想到,外婆家四合院隔壁传来的吹着悠扬笛声的人,竟会是与这堵墙里面的是同一个人。
二堵围墙,他们却遥不可及。
似乎直到今天他们才真正走进了围墙里。
只是,彼此隔着痛苦不堪的经历。
但那个记忆画面还是深深刻入了脑海里的。
因为那是她人生的唯一一次,向外人吐露心声,把自己的不幸,把家庭的不幸全部吐露给了别人知道,当时的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那个男孩会是他。
“不公平。”厉容铭看到简初摇头,心里很不平衡。
正是因为在这里遇到了她,他才会走出围墙,在外面巧遇了雪薇,才让他的感情兜兜转转了这么久,才让他们彼此错失了人生最美好的时光,也让他背上了雪薇这个沉重的包狱。
生活就是这样,永远出乎意料!
“小初,你走后那几天我很后悔为什么当时没有走出围墙,为什么没有去见见你,看看你的长相,直到后来看不到你了,才后悔,走了出去。”
徐厉容铭满心的遗憾。
直到现在他还在后悔的,如果那时早点走出去,他们见面了,他就不会错误地把雪薇当作她了。
难道这是命?
简初的脸上冷若沧桑,那时的她那么的羞涩,就算是厉容铭从围墙里走了出来,他们见面了,或许,出于害羞,她就什么都不会跟他说了,结果可能是他并不会记得她。
世事多沧桑,大概就是这样吧。
简初很奇怪,她竟然能与徐厉容铭如此心平气和地说话,这是他们再次相逢后第一次如此平心静气地说话。
昏暗的路灯被不时吹过的夜风吹得光影模糊缥渺,若隐若现。
徐厉容铭的双手捧着她精致的脸,这张脸上冰冷一片,眉心间有着太多的沧桑与委屈。
心尖一阵生痛,痛得他弯下腰来,薄唇覆上了她的红唇,轻柔的吻着她。
漆黑的夜中,大榕树下,一个女人的身影直直站立着,双手绞成了一团,两只干涸无神的眼睛定定地望着银杏树下男人女人亲密相吻的暗影,嘴唇哆嗦着。
他们终于相认了,认出了彼此。
从此后你们就会相依相爱了吗?
雪薇脸上是冷冷的笑。
她都没有同意,哪有那么好的事!
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一只手捊起了手臂上的衣袖,昏暗的路灯下,一道道伤疤触目惊心。
她的指甲用力抠住了伤疤,深深抠入进去,鲜血开始流了出来。
这么多年来,每当夜深人静,她苦闷孤寂时,都会这样自残,不时拿刀在手臂上割着,有时用指甲抠那些旧伤,直到鲜血淋淋时,她就会放声哭,发泄着情绪,第二天才能以满脸的笑容来面对着这个陌生的世界!
直到徐厉容铭拥着简初从她的面前回去了,她还站在夜风中,毫无知觉。
她像失去了灵魂的僵尸,直直站着,浑身发着抖,没有任何知觉。
夜风阵阵,简初的鼻中嗅到了强烈的血腥味,脸色发白。
“晨晨,快叫祖爷爷好。”第二天,吃过早饭,简初就带着晨晨来到了腾龙阁里。
徐厉容铭紧紧跟随。
“祖爷爷好。”晨晨睁着乌黑溜的眼珠打量着面前慈眉善目的老人甜甜叫着。
“好,好。”厉义钦满脸慈爱的笑,高兴得连声叫‘好’,朝她伸过了手来,“来,宝贝,让爷爷好好看看。”
晨晨很懂事,也很贴心,忙把小手伸过去牵着老人的手,乖巧地来到了厉义钦的身边。
“晨晨好乖喽。”厉义钦握着晨晨的小手,高兴地把她抱了起来坐在了他的腿上,满脸都是开心愉悦的笑。
“祖爷爷,您好慈祥哟,我喜欢您。”晨晨坐在厉义钦的大腿上高兴极了,这位老爷爷和譪可亲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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