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他老人家有没有什么事?”简初的心情紧张起来,语气也急促了,这些年,她其实心里经常都会想起这位老人的,虽然回到南城后没有去看他,那是因为她不想再进到明龙阁里去了,但现在听到他生病了,还是很关心的。
她彻底安静了下来。
“问题是有点,人老了嘛,但暂时还不会有什么事,放心。”徐厉容铭想到昨天去医院看爷爷的情景,这样答道,加快了开车的速度。
简初垂着对,沉默着。
电话适时响了起来。
接通。
“简总,您在哪儿?我马上派人来解救您。”陈辛在手机里焦虑地问道。
简初握着手机,沉默了会儿,只是说道:“陈辛,我没事,这样,你明天带着晨晨来G城找我。”
“啊?”陈辛不可置信地听到了简初这样平静的话语,仓促应答着,可心中却是奇怪极了。
话说,这简总与她的前夫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车子往前飞奔,徐厉容铭把车子开得飞快,二旁的景物快速向后倒去。
简初抱着双膝坐在后面,望着车窗外的风景沉默着。
二人再也没有说话,都沉默着。
很快,如蛟龙般横卧在市区的明龙阁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徐厉容铭的车子驶了进去。
管家李正魁迎了上来。
徐厉容铭停稳车,简初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少奶奶……”李正魁看到她的瞬间,张着嘴,结结巴巴的,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简初嘴角微微扯了下,只是朝他淡淡地点了点头。
这位李季敏身旁的红人,简初对他的感觉向来都是淡然若水。
徐厉容铭开着车去地下停车场了,简初站在柏油马路上打量着这座久违的庄园似的豪宅,一时间心潮起伏!
明龙阁一如从前,郁郁葱葱,繁荣昌盛。
再次走进来,简初恍如隔世,扑面而来的肃穆感不期然地让她感到了一股别样的落寞与心塞。
多少年了,她似乎从没能征服过这里,以至于再次走进来,心底仍然有种莫名的恐惧感。
这座宅子似乎从没有真正接纳过她。
她迷惑茫然,张眼四处打量着。
一样的别墅,一样的园林,清清的护宅河水仍在沽沽向前流着。
都还是老样子,只是一切都物事人非了。
她与厉容铭都不再属于这个宅子了。
徐厉容铭停好车走出来时,就看到简初像个孤独无助的小女人般正站在一棵树前,一双如小兔般的眼正在四处张望着,那种惴惴不安的表情即使隔得远远的,徐厉容铭都能感觉得出来。
霎时间就有股心酸与悲怆从心底里冒起来,他眸眼里的心疼毫不掩饰。
于她来说,这座宅子,留给她的只有痛苦的记忆吧!
是他这个做丈夫的无能,没有保护好她,留给了她太多不愿回忆的记忆。
他快步走上去,大手握住了她的手。
直到被一只温热的手掌包裹着,简初才回过神来,扭过头去,对上一双深不可测的温柔的眼,那是一汪深潭似的眼,恍若早就相识相知般,带着某种吸力想要把她深深吸进去般。
在这个眼神里,她曾几进几去,最终迷失在其中不能自拔,但现在,她已经走出来了,不会再受他的诱惑。
她急急避开,心里的阴郁无法化开,脸上蒙上了层阴云,她可以原谅所有对她不好的人,但唯独这个男人不能原谅。
一个女人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她的丈夫,可如果这个男人连自已的妻儿都保护不了,还有必要维系那段感情吗?更何况是为了他的情人而见死不救了。
这是一个女人的底线,也是唯一的尊严,女人在这方面一定要挣到足够的自信与底气,否则这样的感情聊胜于无。
“走吧。”他牵起了她的手,朝着电动车走去。
简初甩掉了他的手,冷冷说道:“我自己会走。”
徐厉容铭有些尴尬,简初已经往前走了。
“少爷,夫人在等您……”李正魁看着徐厉容铭过来了,就走上来恭敬地说道。
徐厉容铭眉宇间有不耐烦之色,淡淡说了声‘知道了’,眼睛只是望着简初,脚步朝着她走去。
李正魁杵在原地。
简初坐上电动车,有礼貌地说了声:“请去腾龙阁”。
电动车开动了,徐厉容铭硬是挤了上来。
简初冷着脸,没有说话,当他不存在般,徐厉容铭脸皮够厚,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