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没错,好疼!不是做梦!
“阿铭啊,当年徐公一心为公,光明磊落,让所有人敬仰,他冒着生命危险救我,这辈子我铭记在心,时刻不敢忘记,为了抚养你成才,让你能继承徐公的先志,我不惜一切代价,亲自教导你,用尽一切办法让你成为栋梁之材,好不容易看到你出息了,心里暗暗欣慰,可现在你呢,你却因儿女情长,自毁前程,这样做,你要对得起谁啊?”厉义钦痛心不已,语重心长地循循教晦道。
可此时的厉容铭被这样的一个突兀的消息震得无法清醒。
“不,这不是真的。”他无法接受这样突然的改变,双手捧头,绝望痛苦的喊。
“阿铭,醒醒,这是千真万确的。”厉义钦的手指捻动着佛珠,声音里都是威严,“我希望你能继承徐公的遗志,做个光明磊落的人,也希望你能成就一番大事业,给你们徐家光宗耀祖,可你若再这样消极堕落下去,只会无颜面对徐公,无颜面对徐家的祖先,更不配跪在这里,今天你在这里对着爷爷的灵位,好好想想以后该要怎么办?好好做下自我检讨,想清楚了后再出来见我,关于玉配,现在已经落入到了穷凶极恶的雪寒松手里,身为徐公的后人,理当完成爷爷的遗志,目前的环境复杂,玉配的事可谓是重中之重,关系到国民的财富,决不能让它流露到境外,这可是徐公有生之年的心腹大事,必须要由你来完成,你先想清楚这二个问题后再来找我,到时我还有话要说,记住,我等着你来找我。”
厉义钦的声音掷地有声,回想在阁楼里。
说完这些,他就越过厉容铭走了出去,出去时顺手关上了房门,把厉容铭留在了里面。
一连三天,厉容铭不吃不喝瘫坐在徐擎远的灵位前,双手抱头,一动不动。
张寅给他送来饭菜,他不吃也不喝,劝他,也无济于事。
他在跟自已较着劲,跟自已的身世较着劲,也在跟自已的爱情较着劲。
似乎想要让自已脱胎换骨般,又似乎想要冲破一切牢笼,重新获得新生般。
心是那般的痛,那般的痛苦,又是那般的无助。
沈飞飞公寓里。
简初的孕吐还在持续,且一天比一天厉害,签证已经下来了,但简初目前这样的状况,还不适宜走。
好在开学还有段时间,她就干脆在沈飞飞的公寓里养起胎来。
离婚后的她,情绪其实很不稳定。
经常坐着发呆,有时会心惊肉跳地站起来,像个受伤的小兔子般。
只是每每想到肚子中的孩子,心里又会生出一些欣慰,母爱让她变得更加坚强
恨有多深,爱就会有多深!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厉容铭的身影就悄悄走进了她的心里,再也挥之不去了。
应该还是少女时期在南城的那个时候就开始了吧!
虽然那时还不知道那个少爷是他,可那种心灵的感应,那种隔着时空的心意相通,无时无刻不在拉扯着他们,让他们的爱情在空气中发酵,彼此吸引,越走越近,直到相遇。
可命运却给他们开了个极大的玩笑,即使成为了夫妻,彼此却不知道,以至于错失了那么多的美丽。
她呆呆坐着。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接通。
“初初,是我。”简沐明的声音似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那么的不真实,惊得简初坐直了身子,惊喜地脱口而去,“爸。”
“初初,我回家了,回家来吧,不要呆在外面了。”简沐明的声音有些沧桑,却也真诚。
简初鼻中一酸,脑海中掠过的是,她与厉容铭离婚的事,爸爸应该也是知道了吧,否则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好,爸,我马上就回家。”爸爸出狱了,这是多大的喜事啊,是应该回家去庆祝的,可她很快就想到了妈妈,心中一沉,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简沐明又那边又说话了:“初初,我已经把你妈接回来了。”
“啊,太好了。”简初拿着手机的手开始抖动了。
“嗯。”简沐明在那边笑了笑。
“好的,爸,我马上就回家。”简初的声音发颤,带着喜悦,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童年,那样的感觉真的太美妙了。
她站起来就朝着外面跑去。
阳光家园,简家的客厅。
徐蔓删正在厨房里忙碌着,简沐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报纸,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祥和,岁月静好。
简初手里端着一盆酸梅正在慢条斯礼地吃着。
这几天她特别喜欢吃酸的,原来爱吃的甜食现在看到就反胃,各种感觉都颠倒了,但此刻,吃着酸酸的乌梅,感受着爸爸妈妈团聚的欢乐,那种幸福真的是无法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