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的话音一落,厅中突然顿了一顿,云裳清清楚楚地瞧见柳夫人的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却又极快地低下了头。
见厅内无人回答,柳夫人才又带着几分犹疑地道:“楚楚毕竟只是侧妃,且那日又是和七王妃一同进门的,楚楚担心带太多东西太过引人注意,便只带了一些生活必需品,想等着到了七王府之后,再寻个机会搬过去,谁想一进门就出了这种事情。”说完便抬起衣袖来擦了擦眼角,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云裳冷笑了一声,这柳家二夫人果真柳府旁系的夫人,话说比起柳老夫人来,可差的多了,处处都是漏洞不说,且招人不喜。这话说的,就像是她的女儿做这个侧妃有多委屈一般。
云裳瞧了眼一旁坐着没有开口的华玉彤,便瞧见她嘴角虽然笑着,手中的锦帕却揉成了一团,似是察觉到云裳在看她,只默不作声地低下了头,整了整衣袖。
云裳站起身来,笑了笑道:“原本你们想要搜查睿王府,本王妃和王爷大可直接拒绝的,毕竟,哪怕是刑部,睿王府也不是你们想搜便搜的。不过本王妃想着,这大过年的便闹得不愉快不太好,且也不想惊扰了圣上,你们的要求虽然无礼,但是本王妃体谅你们因着亲人出了那样的事情着急的心情,才二话不说让你们搜了。如今这府也搜了,年也拜了,众位可还有其他事?”
七王爷和柳府两位面色都算不得太好,只默默站起身来,“实在是打扰了,告辞。”
“管家,替我和王爷送送几位。”云裳扬声吩咐着。
众人还未走出花厅,云裳便已经转过了头对着洛轻言道:“坐了这么大半日倒是有些困顿了呢……”
洛轻言笑了笑,站起身来道:“既然如此,那便回院子小歇一会儿,若是有人来拜年,就让管家给挡了便是。”说着便扶着云裳站起了身,朝着院子走去。
进了屋子,云裳便坐到了软塌边,冷冷地笑了起来,“七王爷今日倒是欺人太甚,大过年的便来寻晦气。”
洛轻言笑着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轻声安抚着:“此事亦是怪我们考虑不够周全,着了别人的道,被人钻了空子。”
云裳点了点头,轻叹了口气,“果真处处是陷阱,处处是危机,一不小心,便会丢了Xing命,一点儿也马虎不得。”
洛轻言见云裳情绪有些低落,便揽过云裳,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笑着道:“嗯,我倒是不怕的,不管如何,我们二人在一起,如今还有了孩子,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便没有过不去的坎儿。”说完便又转开了话茬子,“话说回来,你方才是将柳楚楚的尸体藏在了何处啊?我瞧着你胸有成竹的模样,倒是在心中悄悄捏了一把冷汗。”
云裳的笑容中便染上了一抹得意之色,“即便是他们将睿王府翻个底朝天也定是找不到的,除非还有一个柳楚楚。”
洛轻言眼中带着几分疑惑,“这是何意?”
云裳笑了笑道:“可曾听过化尸水?”
洛轻言闻言,眼中便染上了一抹诧异,云裳既然这样问了,那便说明,今日她便是用这化尸水处理了柳楚楚的尸首,“听过,不过只是江湖传闻中听过,从未见过。”
“这可并非是传说中的东西,我手中便有一小瓶,今日听浅酌说起柳楚楚自尽,而七王爷他们来得那般巧的时候,我便预感他们定然来者不善,是想要以柳楚楚的死来做文章,便命浅酌先回院子中找了化尸水去,将柳楚楚的尸体直接处置了。只是可惜了,柳楚楚的尸首没了,想要从她身上再找些什么来,便只怕不易了。”云裳轻叹了一声,带着淡淡地惋惜,“我们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柳楚楚,便让她这么死了。”
洛轻言嘴角微微翘了起来,敲了敲软榻边,“没有线索,我们亦是可以创造线索啊,今日那珍珠,分明就是从七王爷身上掉下来的,我可是听得分明的。只是没有证据,也不能揭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们可不是让人随意利用的主儿,算计我们,便是要付出代价的。”
云裳倒是听明白了洛轻言想要做什么,是想要创造一些莫须有的证据来证明此事是七王爷下的手,只是他要如何做,却是有些好奇的。
“你想要什么做?”云裳眨了眨眼,望向洛轻言。
洛轻言哈哈大笑,面上却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秘密。”
云裳闻言,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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