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宫中坐着龙椅的那位?与其让他成为自己心中的一根刺,还不如早早地把这根刺连根拔起。”
“可是这样一来,七王爷岂不是得罪了柳府了?”沈宜兰蹙着眉头,有些不解。
云裳尚未开口,华康便揽过沈宜兰道,“柳府虽然霸占着司徒之位,可是柳晋并不是一个多有才能的,事实上,柳家能够到现在,只怕也是沾了七王爷的光的。七王爷以前也许觉得尚需要柳府地位的支撑,只是如今却已经有了足够的势力,觉着柳府已经是可以抛弃的了。但是柳府却是绝对不能不依附七王爷的,除了七王爷,柳府便只有一个柳吟风,柳吟风,毕竟只是个养子。”
沈宜兰闻言,身子颤了颤,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那个位置究竟有什么好的,为了那个皇位,竟然连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了。”
国公夫人亦是叹了口气,神色微微有些倦怠,“我倒是不想理会那柳欢生怎么死的,怕只怕,七王爷会将矛头指向我们国公府。如今老爷不在,国公府就我们这些个人,倒也是最好对付的时候,若是七王爷要下手,这次柳少夫人之死,恐怕就是最好的时机了。”
众人闻言,皆是沉默了下来,半晌无语。
国公夫人的猜测倒是十分准确的,还不到两日,刑部便已经对柳少夫人之死出了结论,说是国公府的一位下人下的毒,并且,那下人也已经认罪。
一时间在锦城之中引起了轩然大波。毕竟,柳少夫人不是国公府的主子,与国公府的下人应当是不会存在什么深仇大恨的,为何那下人却会向柳少夫人投毒?大多数人想的都是,只怕是国公府的哪位主子指使的吧。
此事传到云裳耳边的时候,云裳正在屋中看书,闻言愣了愣,蹙着眉头道,“七王爷只怕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忘记在宁国时候的教训了。”
顿了顿,才又道,“你此前说,新上任的刑部侍郎叫什么名字来着?”
浅音连忙道,“叫李浅墨。”
李浅墨,云裳的手缓缓划过手中的书页,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来,“给我更衣吧,我已经有四五日不曾入宫见过宁浅了吧。”
浅音点了点头,“有五日了。”说着便从箱子中拿了一件水蓝色孺裙出来,又拿了一件白色轻纱的宽袖外袍给云裳换上,复又将云裳的头发打散了重新盘了一个百花髻,才扶着云裳起了身。
入了宫,宁浅正好午休了刚起身,听闻云裳来了,只穿了一件里衣便连连道,“还不快将王妃请进来。”
云裳走进去便瞧见宁浅发未梳衣未穿的模样,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扬声道,“好一个娇媚美人啊。”
宁浅亦是笑出声来,“主子便打趣我吧,我这不是听说主子来了,害怕怠慢了,便急忙将主子迎了进来嘛。”
说着这才吩咐着立在一旁的浅笑为她更衣,一面更衣一面看着云裳,“柳少夫人那件案子我听闻了,便知道主子只怕要来找我呢。”
云裳点了点头,“此前你与我看过一份我们如今安插在宁国的人,我恍惚中曾经看过李浅墨这个名字,最近新上任的刑部侍郎的名字,似乎便是叫李浅墨的。”
“对的,是我们的人。”宁浅连忙应道,“之前我到了夏国之后便安排李浅墨结束了学习,到了锦城,并安排了合适的时机让他救了十一皇子,沈淑妃感念他的恩情,召见了他,瞧中了他的才华,将他举荐给了陛下。”
云裳笑了笑,“倒也是个好样的,短短时日竟也到了刑部侍郎这个位置。”
“他有本事是真,只是此事亦是少不了沈淑妃的推波助澜,沈淑妃只怕是想要将他培养成自己的心腹,以后好辅佐十一皇子的,可是她的算计,注定是要落空的了。”宁浅穿好了衣裳,坐到镜子前仍由浅笑给她梳发。
“这件案子,我等会儿叫浅墨来问一问,瞧瞧是什么情况。”宁浅低声道,“一有消息便定然第一时间通知主子。”
云裳点了点头,又嘱咐道,“既然沈淑妃有那样的心思,切莫让沈淑妃瞧见了你与浅墨来往,不然只怕前面的筹备都毁于一旦了。”
宁浅闻言,轻笑着应了下来,“沈淑妃现在哪有时间管这些,自从雅族暴乱之后,沈淑妃便受到了波及,陛下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到过她的淑雅宫了,如今正在想尽千方百计重新夺回陛下的宠爱呢。只是她祖上是雅族人,父母在雅族中声望也是极高的,这一次,只怕是很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