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失望,痛苦,落寞,愤怒,嫉妒,绝望,像是一种种毒药,交缠在裴冷的眸底,他痛苦不堪,他快要疯狂,他没有说话,因为他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麻木地移动着脚步,走出了裴家。
陆晴夏站了起来,跟着他上了车,车东倒西歪地在路上行驶,裴冷始终不说一句话,他紧绷的情绪,让陆晴夏也快要疯狂了,可她不敢解释,她怕她一开口,裴冷就会失控。
从裴家到军区别墅的路程不长,他们却像是走了一整年,回到军区别墅,两个人都累得像是跑了几十公里一般,身心疲倦。
裴冷一言不发的穿过前院,陆晴夏跟在他身后步履沉重,走回后院当身后的门自动关上,她张开嘴巴,想跟他解释。
声音还未从喉咙传到口腔,他忽然转身,那双漆黑的墨眸此刻赤红恐怖,掺杂着许多陆晴夏看不清楚的情绪,她被那样的眸吓得急急朝后退了一步。
裴冷却以为她要逃,一把扣住了她的脖颈,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提了起来,双脚离开地面更加重了她的恐惧,她瞪大了眼睛,双腿胡乱蹬着挣扎着,此刻的裴冷却如同一头受了伤的困兽几近疯狂。
“解释!”
他的低吼,带着沙哑,格外地吓人。
她瞪着泪眼,被吓坏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而且她也说不出话来,在裴冷看来,她一直以来的沉默,只是因为她承认了,她承认她做过这些,所以她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了!
年瑾亲向她的画面,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弯刀,直接刺穿了他的眼睛,往心脏里扎了进去,还狠狠在里面剐了好几道口子,鲜血不断地流着,流过每一个伤口,像掺了盐一般,疼痛非常。
这样剧烈的痛,让他失去了理智!
想到她无情的背叛,裴冷想杀了她的心都有,他忽然松开她的脖子,她整个人瘫软下去,他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直接抓住她的手,不管她能否站稳,直接拖着就往二楼卧室走去。
陆晴夏跌跌撞撞挣扎不脱,红肿的脸鲜红的血,混杂着她凌乱的头发和衣服,她整个人狼狈得已经惨不忍睹。
他一把将她推进了浴室,她还未反应过来,裴冷忽然打开了淋浴,冰冷的水无情地从她的头顶淋下,水开到最大,冷水的冲击让她眼睛都睁不开,只觉得浑身都痛,她拼命地躲闪,却始终躲不掉那当面对着她冲的水柱,裴冷像是疯了一样!
“好冷,不要!”
浑身湿透的她蹲在地上,用力抱住自己的身体,将头埋在了膝盖里,遮挡住被冲刷得生疼的脸,低低的哭泣在水声中几不可闻。
他不是要让她解释吗?
为什么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还是他早已经确定了心中的答案,在他心目中,她已经脏到需要用这种屈辱的方式来洗干净身体了吗?
无论她蹲在地上,怎么躲都躲不掉裴冷的折磨,他似乎对这样的惩罚乐此不疲,陆晴夏避无可避,她索性迎着水柱,瞪向了裴冷。
在水花四溅的浴室,不可避免的,他也浑身湿透了,水珠顺着他冷硬的脸颊往下流淌,他那双眸子有如地狱修罗。
“我没有,没有!”
她张大嘴巴,冲着他大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