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放过了吗?没有!”
那仁没有两个字,咬的特别的重。
“那仁,你真可笑,季沉舟的父亲把你父母给杀了,你居然还在这里愤怒为他母亲报仇?”
“哈哈,真是可笑,你父母在天上,一定恨透了你这个儿子,不为他们报仇,居然为仇人报仇,真可笑……”
“据说当时你是亲眼看着你父母被杀的,死的很惨吧?那老头就是这样的人,一定要赶尽杀绝,他要是知道你是谁的儿子,一定会杀了你,你还想和季沉舟在一起?做梦……”
季九笑的癫狂,不停的笑着……
那仁的脸色相当的难看,呼吸都变得混重起来。
真的是季沉舟的父亲,那又是为了什么?
“你父母要不是被季沉舟的父亲所害,说不定现在做总统的就是你的父亲,你就是总统的儿子,哈哈……”
季九一想到这个可能,笑的更疯狂了,都笑出眼泪了。
“你父母被迫驱逐处境,他们死亡的消息传回国的时候,你的爷爷奶奶也因为不堪这样的噩耗,而去世,你的外公中风瘫痪五年后也死了,你们家是家破人亡,你居然还为仇人报仇,你对得起你们家这些惨死冤死的亲人吗?”
季九不停的在说着,他在争取让那仁停手,不让自己的母亲遭到侮辱。
那仁的身子踉跄一下,后退几步,是刀疤陈接住了他。
他的眸色暗沉,这事儿他听说过,却不知道是那仁的父母,当时这事儿挺轰动的。
当时的说法是那仁的父母,窃取了国家的机密而外逃了……
他记得那个男的姓欧阳,因为是复姓,所以他记得比较清楚。
“你父亲叫欧阳松,你不信现在就可以查,是不是真的……当时,他和季沉舟的父亲同时竞选,最终被他陷害,陷害不够,为了永绝后患,他不惜赶尽杀绝,够狠吧?”
季九说到最后都没力气了,因为说的太快,又加上之前被踹了好几脚,这会心口疼的不行,咳嗽都咳嗽不出来。
欧阳松……
阿松……他记得母亲是这么叫父亲的。
他那个时候不记得他父母的名字,因为他们总是会换一个地方父母就会换一个名字。
那个时候母亲总是会埋怨父亲,怎么就要跟着他受苦,对于小时候的记忆,那仁很模糊,除了他父母被杀那一幕是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原来害的他们一家这么惨的是季沉舟的父亲……
那仁笑了,这个世界还真小,真特么的小,他居然和仇人的儿子在一起了……
那仁感觉身体的血液渐渐变得冰凉,可是心口却像是被烧着了一般,火烧烧的疼着。
“那仁,放了我母亲,你该对付的人不是我们,是季沉舟和他父亲……”
季九看着那仁眼里的恨,他知道自己的话有用了,那仁一定恨死季沉舟了。
“那不也是你的父亲吗?要报仇,就从你先开始吧!”
那仁笑着,季九今天必须死,为了秦楠他必须死……
“那仁,你不能杀我……你怎么能杀我?你不会杀人的,你不会杀人的,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杀人……那人,你该杀的是季沉舟,是他……”
季九慌了,他没有想到那仁会想要杀他,他以为他就是想要那些照片,那仁这样害羞的人,怎么会杀人……
“季九,秦楠是你害死的,你说我怎么会让你还活着!”
那仁冷笑着,看都不想再看一眼季九,这个人多看一眼,都让他觉得恶心。
“陈哥,都处理了!”
那仁说的都处理,指的是季九和他母亲,都要处理干净。
那仁在季沉舟和他说了他母亲的事情时,他就在心里发誓,要是有机会,他一定会为她报仇。
先不说他父母的事情,他发过的誓,就一定要兑现。
“那仁,你不能这么做……那仁,你不能发杀我……你居然敢杀我……”
任凭季九怎么喊都没用,那仁已经离开。
那仁相信刀疤陈会处理的很好,不会让人找到任何证据。
那仁坐在车里,浑身都在发抖,为什么……
为什么……
一定是老天和他开玩笑,季沉舟的父亲,杀了他的父母,还间接的害死了他的爷爷奶奶外公,多么可笑。
季九一定是骗他的,一定是……
刀疤陈敲了他的车窗,捻灭了手里的烟。
那仁放下车窗,身子还在抖。
“欧阳松的事情确实有,至于是不是你父亲,还是要再查一查,这个你查起来会很容易!”
刀疤陈担忧的看着那仁,这个孩子真是苦命,原来也是富贵家庭的孩子。
“陈哥,谢谢你,我先走了!”
那仁感觉自己很累,很累,也特别的冷。
这个时候他特别的想要季沉舟的怀抱,可是,他知道那个怀抱他可能再也不能扑进去了。
刀疤陈嘱咐了他几句后,那仁开着车离开。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一路是怎么把车开到家里的,当车子停下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竟然把车开到家了。
季沉舟的手下守在那里,看到他的车子,立马拿出手机打电话。
那仁知道,他一定是打给季沉舟的……
他没有理会,下了车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对面顾爵家。
宝贝和骑士肯定都在这里,他现在想孩子……
不能让季沉舟抱,让孩子抱他也好,他实在是太冷了。
那仁进来的时候,楚柏卿看到他裤腿上的血,立马检查他哪里受伤了。
“我没事,楚少,是季九的血……”那仁知道自己这么消失,肯定急坏了大家。
那仁一开口,楚柏卿又被惊到了,“能说话了?”
那仁笑着点了点头,好在只有裤子有血,那仁洗了手就去抱孩子,一手一个,眼睛又红了……
季沉舟冲进来的时候,双腿都是直的,跑进来的姿势很僵直。
“你特么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