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家族分别保管四样开启宝藏的钥匙。在他们四个家族还没有彻底决裂之前,至少大家都是相安无事地相处。谁知荣栢会突然消失在北城,并且是举家迁移。
手中的茶放在半空许久,如果不是他突然问起,这些事她都已经记不得了。祁如嫣慢慢地放下茶杯,空中传来落叶时令人微醺的味道,就像是秋天来临时的悲凉和落寞。
“小斯,你怎么想起打听这件事了?”
“有人想要找到宝藏。”费恩斯若有所思的回答道,自从发生宝藏的事后,总会发生许多猝不及防的事,而据所得的资料,在背后寻找一切的人是黎修悯。
至于黎修悯是从什么地方得知宝藏,他们暂时无从得知,只是隐隐中察觉在黑暗中似乎有一只手在牵引着他们的方向,换而言之,他们此时更像是无头苍蝇,穿行在别人的计划中。
这种感觉很糟糕,不管是费恩斯还是宁北,都无法接受这样的挑衅。
祁如嫣提供的消息不够完整,只是一些只言片语,就像跟着她的提示调查,能找到有用的消息也不容易。
不过他们为了摆脱被动的局面,不管有没有希望,都要先下手为主,化被动为主动。要不然,他们就会一直处于这样被动的画面,无法占上风。
祁如嫣在费泽在世前,为了躲避费泽,不想面对费泽和白香的感情,所以一直都待在别院,基本没有离开。她若有所思地望着费恩斯离开的背影,略微有些沉重。
当初费泽离开的时候,她似乎也是这样的感觉,心里很难受。
在月光照耀的老树下,祁如嫣就这样怔愣站着,微微仰头,夜空被巨大的乌云弥漫,宛如黑雾压顶,而那议论月牙却依旧高挂,月光透过厚重的云层,洒下来。
宝藏的事,到底是好还是坏?
开车从别院回到家里,面对偌大的空房子,费恩斯是无比的落寞,他轻轻地叹口气似乎都能听见浅浅的回音。啪地一声,打开客厅的水晶灯,顿时亮如白昼。
这样,只会把寂寞无限放大。费恩斯曲着手指解开衣领前两排的扣子,露出性.感的锁骨,英俊的面孔却在黑夜如漆的时候染上一层淡淡地忧愁。
思念……
费恩斯默默地在心中叹口气,转身回到楼上。曾经那和尤然一起居住的卧室已经按照他的吩咐,用钥匙把房间封锁起来,犹如把他的内心也一样地封锁。
那房间是他的禁地,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敢轻易地闯进去,而他也没有想要打开这扇门的冲动。
他回到房间里冲澡,这些日子里,他经常用冷水冲澡,使自己冷静清醒,以至于不去想那个已经离开自己的女人。
翌日,在白光穿透黑云的那一刹那,费恩斯倏地睁开眼。
又是一.夜不眠。
这样的情况,他不记得是第几次。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难以入睡。又在黎明时醒过来,一天下来,他每天的睡眠时间不超过五个小时。
费恩斯掀开被子,走到窗口,拉开厚重的窗帘,双手负在身后,清澈的眼眸直直地盯着远处缓缓升上天空的太阳,染红天际的云层。
“叮叮叮——”费恩斯面无表情地走到床边,拿起手机,关掉闹铃。
这个闹铃还是以前尤然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设置的,他一直都没有舍得关掉,好像这样还有尤然停留在身边的气息。
尤然。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女人。
费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费恩斯面无表情地坐在黑色皮椅上,双手放在两边扶手,修长的手指若无其事地垂放着。只见费莱带着一人缓缓走近,他们站在办公桌前,费莱淡定地看了眼身侧的人,只见他微微一笑,开口说道,“费少,我们少爷让我告诉您,钥匙就是项链。”
“项链?”费恩斯不动声色地望着眼前的年轻男人,缓缓地问道。
费家珍重的项链有许多,简单项链两个字并不能让他准确地找出所谓的宝藏钥匙,而眼前的男人显然并不愿意再多告知一点。
“对了,我们少爷的友情提示,‘提防黎修悯身后的人,程煜’。”
程煜?
“你们少爷现在在什么地方?”费恩斯现在比较关心的是荣栢现在在什么地方,毕竟荣家当年脱离四大家族的原因还是一个谜,而荣家也掌握着开启宝藏的钥匙。
“不知道。”负责传话的人就是这样回答的。
费恩斯无可奈何,他想和荣栢见一面,不仅仅只想要弄清楚荣家的事,他还想亲口问荣栢温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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