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费恩斯站在电梯门口,看着电梯门缓缓地关上,而黎修悯已经从他的身边走过,匆匆赶上来的费莱见他一脸木讷,瞬间沉默下来,少爷这样的状态很让人担心。
“走吧。”
“走?我们要去什么地方?”
“去看看不在我身边的尤然现在是什么样?”
费莱不明白费恩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爱吗?还是恨?等电梯再次下来出现在他的面前,便毫不犹豫地踏进去,不可否认,就算在黎修悯提起他不愿意听见的事,心底对尤然的关心还是无法消失。
这就是他深爱的结果。可惜了,这样的感情,他照样可以斩断。
费恩斯走到病房门口,黎修悯没有在门口安排保镖,是相信尤然不会因为自己的出现而所有改变?他微眯起眼睛,不假思索地推开门。
费恩斯?尤然以为是去而复返的黎修悯,谁知睁开眼会看见费恩斯。这是她的梦吗?为什么她思念的人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她眼泪婆娑地望着费恩斯,心中有千言万语却如鲠在喉,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为什么,他会现在出现在这里?黎修悯呢?他离开了吗?
“你住院了。”费恩斯淡淡地说道,无法透过语气得知他此时的心情。
尤然眨了一下眼,她住院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为什么?”
为什么住院吗?难道要她告诉费恩斯,是自己把自己折腾进医院的吗?她说不出口,就算她说出来,费恩斯会相信吗?她笑了笑,他一定不会相信自己。
“你在笑什么?是认为我出现在这里,让你觉得很可笑?”
尤然摇摇头,“不是,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来这里。”
闻言,费恩斯脸色微变,她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她还想着自己?为什么他心底竟然还会感到一丝的欣喜?尤然在签下离婚协议书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决定,所以这般都是为什么?
“尤然,你是在告诉我,你还思念着我?”
她心里的话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费恩斯说出来,还是这幅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知为何,她竟然在费恩斯的眼中看见一丝不屑,是不屑,他不相信自己。
尤然意识到费恩斯看向自己的眼神再无爱意,整个人都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费恩斯不爱自己了。他不再在乎自己了。想想也是,费恩斯恨自己都来不及,哪里还有心思再来爱自己?
“……”
“呵呵,是黎修悯对你不好?”
“他对我很好。”尤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盯着费恩斯的眼睛,既然他对自己只有恨意,那就让他恨得彻底一点。她还不知道黎修悯以后会使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他,如果她本身就是一把利器,那她就让费恩斯断了对自己的念想。
没有了念想,就没有都可以不在乎。
费恩斯冷哼一声,“如果黎修悯对你好,你就不会进医院。”
“费恩斯,难道说你还爱我吗?要不然为什么这么关心我?”尤然不怕死地说道。
恨我吧,尽情地恨我吧,只有这样我才不会成为黎修悯以后攻击你的利器。
费恩斯紧紧地拽进拳头,费莱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他如同箭一般地冲出去,抵在尤然面前,突如其来地伸出手,掐住尤然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真的以为我非你不可?你太自大,这辈子,我最后悔的事就是和你结婚。”
“是、是吗?”这种脖子被人掐着,无法呼吸的感受不及费恩斯的话带给她的伤害千分之一,她从容地弯着嘴角,一字一顿地说道,“费、费恩斯,在你身边的我,每一天都是煎熬。”
费恩斯更加用力,就算看见尤然脸红涨红,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智,收回手,阴鸷的目光让尤然打心底里染上一层寒气。
这一刻,她相信, 费恩斯是想要掐死她。
“因为黎修悯相信你不会因我所动,所以才没有在你身边留下保镖?你们的感情真是令人羡慕。”费恩斯松手,甩开尤然,那一丁点的怜悯不复存在。
尤然甩在床上,费恩斯无动于衷地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说道,“尤然,以后不要落在我的手里。”
“费恩斯,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以为修悯会在给你这个机会吗?”尤然猛地咳嗽起来,这一切都是她的选择,在看见费恩斯眼底那熊熊燃起的恨意,心竟然痛的无法呼吸。
费恩斯冷哼一声,“黎修悯吗?那你最好祈祷他可以保护你一辈子。”
“费恩斯,如果三年前,我们见过面,那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