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你只要敢动孩子一分一毫,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黎修悯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淋淋的警告,让尤然不敢轻举妄动,她痛恨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却又无比的同情。
她和黎修悯早已没有爱情,这个孩子自然也不是他们爱情的结晶,相反这个孩子的到来只是来延长他们的痛苦,以及相互折磨。
有了黎修悯的警告在前,尤然断然不敢轻举妄动。纵使她对孩子毫无感情,但是她会担心黎修悯对她身边的人下手,不论何时何地,她在黎修悯身边都不是一个自由的人。
“别老是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
是啊,她总是把他的话当做耳边风,不停地在挑战他的忍耐,这是黎修悯每次被自己激怒之前都会说的话,一旦他被激怒,不用想后果便是身体上的折磨。
他知道用怎样的方式可以让自己就范,也知道如何折磨自己才能她痛苦,才能让她痛彻心扉。
黎修悯冷漠地站在旁边,看着尤然无可奈何的模样,心底竟然还会浮现一丝不忍。他对她没有不忍!三年前,她一声不吭地离开自己,选择嫁给费恩斯时,就应该能想到会变成什么样。
不疯不成魔。
他需要更多的疯狂来麻痹心中的痛,以及失去尤然那颗心所带给他的绝望和恨意。
日子不咸不淡地过着,尤然每天都在喝大补的汤汁,只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因为医生说过她的身体太差,极有可能会小产,所以黎修悯很重视她肚子里的孩子。
尤然闲来无聊的时候都会想想原因,难道是黎修悯对自己还存在着最后一丝的爱意吗?可这样想来她又觉得极其可笑。
黎修悯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少年,而她不再是以前的模样,她和他现在无非就是两条平行线,没有再交叉在一起的意义。只是黎修悯一直不肯死心……
死心?说来这个词语倒更是讽刺十足。黎修悯对自己应该很早就死心了,现在这样,不过是为了报复自己。
“少夫人,你该喝汤了。”小梅就是黎修悯安排在她身边的第二个佣人,年纪不大,大概也就是二十左右,长得也清秀,说话总是小心翼翼。
尤然漠然回头,淡淡地看着她,忽然问道,“你好像很怕我。”
她清楚的感觉到在整个家里,每一个佣人似乎都不敢和自己多说一些话,除了叫她喝汤,便是医生来给她做检查时会说话。
小梅忽然哆嗦一下,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着尤然,“少夫人,小梅并不害怕您。”
“是吗?”尤然勾着嘴角,淡淡一笑。罢了,她何必去为难一个小姑娘?她只是在看见小梅的时候,脑海里就会浮现出一个小崔的模样。
这个被黎修悯无情地送到夜总会的女孩子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
尤然忧伤地望着外面蔚蓝的天空,这么美好的颜色在她的视线里却被限制住了,只有头顶这一小片的天地可以让她看看。
小梅依旧不敢随意的搭话,只能按照黎修悯的吩咐每天准时出现在尤然面前,负责她的生活起居。看着尤然把汤喝进肚子,她立马松了口气。
前些天,尤然害喜很严重,基本是吃什么吐什么,才两三天的功夫,整个人便消瘦了一大权圈,当时黎修悯回来看见她脸色苍白,一副严重营养不.良的模样,二话不说地便要惩罚照顾她的人。
为了避免再连累这些无辜的人,尤然不得不逼自己忍住恶心想吐的冲动,每天都强迫自己把这些令她反胃的东西全都吃进肚子。
尤然抚.摸着肚子,心中对黎修悯的恨意并没有因此而消除。等她喝完不用发话,小梅便自觉地离开房间,把所有的空间都留给尤然。
黎国忠和何香穗自那次之后便再也没有来过家里找尤然的麻烦,而家里也从来都没有来过一个客人,直到有一天,她在午休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传来喧闹声,醒来后便离开房间,站在走廊上茫然地望着下面客厅。
“你怎么会来这里?”尤然感觉到黎修悯声音里的不悦和愤怒,她却不知道他口中说的是什么人。
尤然绝不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女人,她一直站在走廊上没有出声并不是想要偷听,只是她被接下来的对话吓住了,脚就跟定在地板上似的,无法移动。
“你的办事能力太差,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任何线索,boss很生气。”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是一个她从来都没有听过的声音。
说话的男人背对着她,她无法看见他的长相。尤然欲离开时,只听见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温婉已经死了,这条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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