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很担心婉婉。”许言笑着说道,视线也落在远处在追逐的两人。
“你突然来找我该不是为了看看婉婉?”荣栢面无表情地望着许言。他的笑容只有在面对温婉的时候才会出现,这点许言是深有体会。
“我听说你要带温婉离开这里,是后天的机票,对吗?”
“恩,这个地方给婉婉留下太多的绝望,也留下太多不开心的事,我想她不会愿意继续留下来,而且我也想带婉婉去国外看看,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她痊愈。”
许言很想问荣栢温婉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才会把她弄得精神错乱,可是几次话到嘴边,她都说不出口,尤其是在看见温婉的时候。
“你知道最近北城发生的这些事情吗?”许言淡淡地问道。
荣栢意味深长地盯着许言,忽而走在前面,“我想我应该知道你的来意,但很抱歉,我现在没有其他心思来做其他事情,我最担心的是婉婉。”
“虽然我不知道婉婉为什么变成这样,但黎修悯……”许言只是说出黎修悯这三个字,就发现荣栢的气息慢慢地冷下来,她连忙止住话,没有再继续下去。
荣栢走到温婉面前,浑身散发出来都是温柔,跟刚才一身戾气完全判若两人,许言拉过慕慕,虽然她的话没有说完,但也知道荣栢去意已决,看来北城的事情,他是不会再插手。
两天后,北城国际机场。
为了避免让荣栢厌恶,来送机的人只有许言她们三个女人,在登机口,许言拉住温婉的手,谁知温婉很害怕地缩回手,躲在荣栢身后,防备地望着许言她们三人,见状,她才想起不管自己如何的叮嘱,对温婉都没有用。
“我们走吧。”詹萌挽着许言的手,望着已经进入登机口的两人,淡淡地说道。
许言哀叹一声,“真希望她远离这片天地之后,可以早点痊愈,可以真正的像一只自由自在的鸟,飞翔在蓝天上。”
“一定会的。荣栢很疼温婉,他不会让温婉受委屈的。”
温婉跟着荣栢去了法国,北城的温家是彻底不存在了。陆正霆和许言在北城又待了一段时间,许言有找机会去见费恩斯,但是无奈全都吃了闭门羹,而在她坚持不懈的情况下,最终还是和费恩斯见过一面。
只是两人却闹得不欢而散。没有知道许言和费恩斯在房间里说了什么,他们只知道在许言走了之后,费恩斯比之前更加的疯狂,喝进肚子里的酒也越来越多,就像是泡在酒坛子里似的,终于在许言他们回到江城的那一天, 他因为胃穿孔被送进医院。
黎修悯做事情是一发不可收拾。不管他怎么做,怎么说,尤然的身体还是日复一日的差劲儿。这天家庭医生刚好来家里给尤然检查身体,结果发现她依旧是营养流失,造成营养不.良,加上前不久小产,这气色就显得更加苍白。
黎修悯提前一个小时回到家里,守在房间里让人把医生说的话全都记下来,而尤然躺在床上,除了会呼吸,一点都不想一个活人,他见了就来气。尤然为了不惹怒他,他要她吃饭,就算她吃不下,也会吃,要她笑,她就算哭也要笑出来……
“尤然,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威胁我吗?”黎修悯居高临下地望着尤然,只见她闭上眼,他怒不可遏,反手把台灯推翻,吓得一屋子的人大气也不敢喘。
医生的手突然的惊吓而哆嗦一下,被黎修悯看见,他不假思索地说道,“把他的手指给我砍下来。”
闻言,尤然倏地睁开眼,虚弱地抓住他的手,“黎修悯,你、不能这么做。”
黎修悯甩开尤然的手,愤怒地说道,“我要怎么做你管不着。”尤然本来是想要阻止,却没有想到自己的阻止会加深黎修悯心中的怨恨和愤怒,直接让保镖当着她的面,把医生右手的小拇指给切下来。
伴随一声惊声尖叫,血洒到床上,染红尤然的瞳孔,她忽然感觉眼皮上有些黏糊糊的,缓慢地伸手去摸,鲜血弄上手指,她的眼前瞬间变成一片血色,整个房间里似乎都弥漫血腥味,她双手捂住脸,尖叫一声。
“把他给我拖下去。”黎修悯轻飘飘地语气就让感觉刚才发生的事情好像从来都没有发生,他就像一个没事人儿一样,令人心惊胆战。
床沿边往下凹了一块,一双手放在尤然的肩上,只见她全身上下都在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