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然上次从江城回来后就一直深入简出,对费家发生的任何事情都表现得漠不关心,这就让老爷子为此感到很不满,她无心关心,不仅仅是因为在江城和黎修悯见面的事情,最重要还是在温婉离开前对自己说的话。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老爷子一直都有安排人在她的身边,但凡是关于费恩斯和自己的事,老爷子都了如指掌,这就难怪为何之前费恩斯总是不愿意和老爷子说话。
费恩斯沉默数秒,有些诧异尤然会来问自己这件事,“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件事?”
“真的是他害死了九叔吗?”尤然自动忽略费恩斯的问题,而是不确定地问道,她不相信黎修悯会害死九叔。
费恩斯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冷声道,“相不相信这都是事实。”
对尤然而言,没有任何一句话会有这句话听起来这么令人难受,她趔趄一下,扶着墙壁,欲言又止地说道,“修悯,他不是这样的人。”在她印象里的修悯应该是一个善良,处处为人着想的人,而不是像这样草菅人命。
“有证据吗?”尤然还是不死心地问道。
费恩斯深深地看了眼尤然,又回头看向费莱,冷声命令道,“把黎修悯这一年以来所做的事情全都拿给她。”
这这……费莱觉得少爷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尤然的感受?只是一件害死九叔她就难以置信,这要是全都给她看,那她不得伤心死?
“还愣着做什么?要我亲自动手?”费恩斯快速地说完便转身背对尤然,费莱忙不迭地找出黎修悯这一年的记录,犹豫不决地递给尤然,只见尤然微颤的手接过去,慢吞吞地翻开,一页一页地看着,看到后面顿觉心惊。
尤然手下一滑,东西落在地上,砸在她的脚背上,疼痛也无法代替她此时的不可置信,她真的不敢相信这一年,黎修悯的所作所为。她一直都知道黎修悯在黎家没有地位,原本是黎国忠的私生子,被他从乡下接回黎家,便不得重视。
黎国忠的妻子总是为难他,有时候甚至还会虐待他,这些事她都听黎修悯说起过,她也知道,当初她和父母摊牌,说要嫁给黎修悯,结果换来父母的强烈反对,她也知道其中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是一个私生子。
然而这些事情尤然都知道,她好像除了心疼他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她弯腰捡起地上的资料,继续往下看,半年前,黎国忠的大儿子不知道为何突然心肌梗塞死了,她还记得想以前黎修悯总说在家里只有这个大哥是把他当做人看,当弟弟看。
她往下继续看,在看见死因的时候,脸色大变,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她指着资料不可置信地问费莱,“这个是真的吗?”
黎修悯为了报复何香穗,便杀了她的儿子,也就是他的大哥,最后伪造成他是死于心肌梗塞。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么黎修悯现在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尤然不敢想象,也不敢相信,这就是她深爱的人,或者说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以前那个以德报怨的黎修悯已经不知道被埋没在什么地方。尤然把资料还给费莱,她精神恍恍惚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房间的,在走廊上遇见佣人,她也完全不知道,就这样迷茫地走着。
费莱有些不忍地看着尤然离去的背影,心中莫名觉得有些惆怅,随后他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清咳,猛然回头正好看见自家少爷深不见底的眼眸正盯着自己,他怔愣间,有些语无伦次,“少,少爷,我,那个……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看着,觉得夫人挺可怜。”
“可怜吗?这些事情她迟早都会知道的,早一些知道对她而言不是坏事。”费恩斯淡淡地说道,看着费莱可怜兮兮地站在那里没敢动,顿时板着脸,似笑非笑,“还愣着干什么?”
费恩斯现在想一个人静静。有些事情早知道比晚知道要好,这句话说给别人听倒是没问题,落在他的身上这意味就不相同,在温婉离开后,他忽然就明白温婉为什么要突然的离开,又为什会突然说出那些令他心生厌恶的话。
费莱每隔半个月就会把温婉的情况给他汇报一次,今天刚好是他该汇报温婉情况的日子,所以此时费莱又屁颠屁颠地把跟温婉有关的照片,资料发给费恩斯。他家少爷从始至终爱的还是温小姐啊。
亏得他之前还以为少爷和夫人真发生了什么呢。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鼠标,缓慢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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