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陵园。
夏思悦穿着一身素衣站在夏明辉的墓碑前,手里捧着一束菊花。她盯着墓碑上的照片,眼底闪过一抹怨恨,她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原本她可以很幸福的生活,偏偏她生活的美梦全都被人碾碎。
不,准确的来说,是被许言那个贱人破坏了她所有的事。
夏思悦记得小时候,她和奶奶都很反对夏明辉娶萧兰芝,可是夏明辉却非要将她娶进门,这才让她无缘无故多了一个姐姐,这对她来说,只不过是一个狗屁,她的妈妈就只有她一个女儿,哪来什么姐姐。
她从小就看许言不顺眼,也总是找机会给她使绊子,看着她那副波澜不惊又隐忍怒气不发的样子,她觉得心里又气又怒,见不得许言那副高贵,清高的模样。
现在许言的生活幸福美满,有儿有女,而她现在,什么都没有。
夏思悦痛恨夏明辉将萧兰芝娶回家,更痛恨的是她直到去年才知道原来当初她亲生母亲死亡的秘密。如果她能早一点知道,自己就算和许言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照片上夏明辉,见他抿着嘴微笑,便恨不得拿把刀把他脸上虚伪的笑容给撕破,她每看一眼心中的恨意便会增加一分。
“当初你为了娶到萧兰芝那个贱人,竟然不惜害死我妈,夏明辉,你真的够狠,既然萧兰芝已经死了,那我就只有找许言报仇了!”夏思悦用手中的菊花狠狠地砸在他的墓碑上。
江城的冬季下雪的次数一个巴掌都能数清楚,但是下雨的次数却多得数也数不过来。她刚到墓园的时候天空还是一片晴朗,现在看一看天空,依稀能看见从东边的方向有一团乌云正朝着这边涌来。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江城已然被乌云遮住上空,天空中已经飘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夏思悦没有撑伞,任凭雨水打湿她的身体,寒冷侵入骨头,冷得她嘴唇不断哆嗦,可她依旧走的缓慢,似乎并不在意。
从她身边匆匆经过的路人看见她这番狼狈的模样,有些心软的人便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姑娘,这雨会越下越大,你还是快些走吧。”
“关你屁事?有这个功夫管别人,倒不是自己走快点?”夏思悦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毫不客气地冲着关心她的路人嘲讽过去。
“你这个姑娘,看着年纪轻轻,待人却是这般态度。”
“对啊,我就这么待人,你管得着吗?”夏思悦勾唇反讥。
就在此时,一辆黑色凯迪拉克停在夏思悦的面前,副驾驶的人摇下车窗,面无表情地盯着还在和路人争吵的夏思悦,声音冷得比这冬天的温度还要令人感到寒冷,“还愣在做什么?要我请你上车?”
夏思悦不敢在他面前横,只见他说完这句话便很嫌弃地摇上车窗。汽车在路边停留了片刻,夏思悦也不敢耽误,也不敢惹火刚才说话的男人,只得狠狠地瞪着和她争吵的路人,然后快速地绕到车身,打开车门,快速地上车。
“你怎么来了?”
“你觉得你有这个资格问我这个问题?还是你觉得我会回答你?夏思悦,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在没有收到任何命令就私自行动,你就离死不远了。”
“我知道,我只是想来祭奠我的父亲,下次不会了。”
“最好不会了。老大在找你,回去听话点。”
男人说过这句话就再也没有跟夏思悦说过话,就好像和她说话会降低他的身份似的,言语中总是透着万分的嫌弃和厌恶。
夏思悦一听见老大在找她,心里就开始不停地打鼓,脸色瞬间煞白,副驾驶的男人似乎是看见了她此时在发抖,便嗤笑一声,“怎么着?很害怕老大,所以才露出这幅表情?”
夏思悦摇着头,她不想跟这个男人说话,因为她觉得这个男人和他口中的男人都一样的让人觉得害怕,恐惧。
雨势越来越大,倾盆而下,一道闪电划破灰蒙蒙的天空,伴随着惊天大雷,震得夏思悦条件反射地蒙住耳朵,紧闭双眸。在她的脸上可以看见深深的恐惧,在雷声停止的时候,她睁开眼睛,便是一片死寂。
“呵——”前方的男人轻笑一声。
汽车已经平稳地停在一栋白色的别墅前,紧锁的铁门在汽车靠近的时候,已经开始自动地朝着两边拉开,越是靠近别墅,夏思悦的身体就抖得愈发的厉害。
“下车。”
夏思悦身体不停地哆嗦,男人打开车门,双手抱在胸.前,佣人在身后为他撑着伞,而他就那么高高在上地盯着夏思悦,她表情越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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