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詹萌看着望着温婉的费恩斯,又转身看了眼往反方向奔跑的温婉,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早知道会在这里遇见费恩斯,她刚才不约定在中央广场见面了。
詹萌回头意味深长地睨了眼费恩斯,然后便迈开脚步去追已经跑远的温婉。商城有四个出口,她现在完全就是一楼的大厅里不停的旋转,就是没有看见温婉的身影。商城里的人越来越多,待会只会越来越困难。
给温婉打电话也是无人接听,詹萌现在算是体验了一把肠子都悔青的感受。今天出门一定是没有黄历,要不然怎么在一天之内,遇见费恩斯的妻子,以及费恩斯这个男人。
温婉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往什么地方跑,她直接听从大脑的指挥,想要快点躲开那个男人,并且不希望他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心很乱,也跳得很快,原来他什么都没有改变,还和从前一样。
再往前跑就是洗手间。温婉害怕他会追上来,便想都不想地躲进了女厕所。商城的洗手间是分成格子间的,她看见没人的地方便跟一阵风似的冲进去,用力地把门关上,锁上,整个人瞬间犹如瘫痪般,无力地靠在墙上。
她以为自己就算再看见他也会用对待平常人的心来面对他,可她始终都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坚强和狠心,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放得下。她爱了费恩斯十五年,从她小时候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爱上了他。
一直到去年,在她以为自己可以和费恩斯在一起的时候,费恩斯却让她的头顶泼了一盆冷水,浇熄她心中对未来所有的美好幻想,不仅如此,他还用了最残忍的方式来伤害她。
其实在英国的这一年,温婉不止一次地问自己,当初就算费恩斯不想和自己在一起,但也可以用其他温和的方式来告诉自己,为何非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来伤害自己,她想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了,有时候时过境迁大概说的这样。
就算她现在知道了原因,那又如何?她想要的费恩斯已经无法给她,而两个人既然已经注定老死不相往来,那又何必理清这些曲折。
话是这么说,道理也是这样的道理,要求别人的时候总觉得很容易,可落在自己的身上之后,就好像变得很困难。、
温婉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揪成了一团,很疼,疼得她觉得呼吸都难受。她的手紧紧地抓住胸口的衣服,好似这样做会让她觉得心里好过一点。滚烫的眼泪夺眶而出,流了一脸,温婉缓慢地蹲在地上,弯着双膝,抱成一团,小声地抽噎。
她很想放声大哭,可又害怕被别人听见,只得用牙齿狠狠地咬住手指,就算嘴里弥漫这一股浓浓的腥味,她好像也不愿意松开。
尤然从旁边出来,她很早就发现了隔壁的异样,只是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所以她保持了沉默,走到洗手池,她拧开水龙头,一股清凉的冰水涌出来,她双手合十地放下水下,掬了些凉水轻轻地拍打了一下脸颊。
尤然再次听见一声低地的抽噎,她眉头微皱,掬水的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慢条斯理地从旁边的纸箱里抽了一张干净的纸巾擦拭手上的水渍。做完这一连串的动作之后,她又慢慢地抬起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耳畔是隐隐约约的哭声,仿佛是想到曾经的自己。
“叩叩叩——”轻轻地敲门声响起,温婉瞬间愣住,双臂紧紧地抱住双膝,没有吱声,似乎是看看外面还会有什么反应。
“你好,请问你还好吗?需要我帮忙吗?”尤然大概也猜到里面的人此时一定是抱着防备心,所以才没吱声,她倒是没放在心上,见里面的人依旧沉默不语,她想了想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谢谢,我没事。”温婉哑着嗓子回答,她蜷缩在地上,衣服落在地上,衣角从门缝里掉了一点在外面,尤然见状,还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关掉水龙头,准备走了。
温婉只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便抹掉脸上的眼泪,慢吞吞地站起来,拧开门,刚好看见尤然走到洗手间门口的背影,她竟然鬼使神差地出声喊道,“刚才是你在跟我说话吗?”
尤然回头,微微一笑,“是啊,我感觉你的情绪好像不要好,担心你会做傻事,所以才会冒昧地问了一下,你没事就好。”
“你很善良。”温婉说道。
“或许吧。”尤然从不觉得自己善良,她也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只是今天她心情不错,又刚好遇见了,所以才会多嘴问几句,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说自己善良。
温婉翕动着嘴,默默地走到洗手池,洗手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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