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着清明,大声呵斥制止众人的自相残杀,但也只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转眼之间,就连自身也陷入了这场绞肉机一般的厮杀中。
“你——你对他们施展了什么妖术?”苏星河赫然站起,掀翻了石凳,脸上神色再也无法保持淡定。
“世人愚昧,总是喜欢将自己无法理解的东西,定义为妖邪一道!想不到所谓的聪辩先生也不能例外。”王动坐了下来,略显失望的说道。
苏星河精通天文地理。医卜星相。何尝不知道这是类似于幻术一类的功夫。然而王动随手将数百人陷入幻法之中,委实太过于惊人了。
这已脱了苏星河理解的范畴。
苏星河看着眼前厮杀的惨烈情景,耳中听着那一声声悲鸣与嚎叫,眼角不停的抽搐,这时候他倒是真的希望自己又聋又哑才好,最好连眼睛也一块瞎了,那就不用看这样一幕人间惨剧了。
“阁下以幻法害人,滥杀无辜。难道不怕因果报应,天谴加身么?”
苏星河强自镇定下来,沉声道。
“在我眼中,只要一步踏入江湖,那就再无所谓无辜之人!江湖之人,不管你杀我,还是我杀你,不论无辜是非,只论强弱胜败!我若有一日技不如人,那也是唯一死而已。”王动淡淡道:“更何况。你的师傅无崖子为丁春秋所害,苟且偷生数十年。就连你也是惧怕丁春秋的手段,而不得不装聋作哑,隐居于此,不敢见人!敢问你这数十年,可见因果报应和天谴?”
苏星河面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你——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
“我知道的并不只是这些事情。”王动笑了一声,身形倏地飞起,凌空罩向厮杀的人群,探手连抓,丁春秋,慕容复两人立时被他甩了出来,紧接着他一声清啸,整个山谷厮杀声忽地戛然而止,残存下来的武人面上迷茫之色渐渐消失,浑身却似脱力一般,软绵绵瘫倒在地。
过了好半晌,有的人仍旧是昏迷不醒,有的人意识却渐渐恢复,想起了方才厮杀的一幕幕,脸色变得煞白,一个个都以恐惧莫名的眼神投向王动,有的人已强撑起力气,跌跌撞撞的朝谷外逃去,不愿在这地狱一般的山谷中再多停留片刻……
王动并不阻止,对他而言,谷中这些层次的武人,不管是杀多少人,还是收拢多少人于麾下都没有任何意义。
丁春秋,慕容复也缓缓清醒过来,两人额头冷汗涔涔落下,震骇无比,他们也很想逃,但却连动也不敢动一下,唯恐下一刻就激怒了对方,在两人眼中,对方的手段已非武功,而是传说中的法术。
木婉清带着王语嫣飘了过来,方才若非她的护持,王语嫣只怕早就香消玉殒了,对于王语嫣这个妹妹,木婉清倒没有如对阿朱一般,有着怜惜的情绪!只是若让对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显然木婉清也无法做到袖手旁观。
“表哥,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王语嫣也是吓得小脸惨白,泪花在瞳孔中打滚,一过来就满是关切的询问道。
慕容复暗暗看了王动一眼,低声道:“我没有事,你不要说话。”随即他看向王动,此时再无了方才的意气风,心中惧意自生,说道:“今日我慕容复技不如人,甘愿认栽,尊驾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倒不是慕容复够硬气,而是他想明白这位魔宗之主恐怕留着自己还有用,否则刚才就可以将自己杀了。
王动扫了他一眼,目光似乎穿透了他的心神,看破了他的一切念头,令慕容复不由心中寒,只听王动道:“不用着急,待会本座自会处置你。”
“这慕容小子不识抬举,冒犯魔主大人天颜,简直是十恶不赦,真应该剥皮抽筋,千刀万剐,以儆效尤!”丁春秋跟慕容复相比,却是另一种颜色,只见他翻身爬着,直接跪倒在了王动面前,满脸谄媚的笑容:“春秋今日得见魔主神威,才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恳请魔主大人有大量,饶恕春秋先前不敬之罪,小人自此后,愿归顺于大人麾下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与此同时,那些残存的星宿派弟子也是一个个爬跪下来,不是他们不想跑,实是这些人名为丁春秋弟子,实为奴仆,一个个都受丁春秋毒物控制,于是全都哭丧着脸,谄媚阿谀之声大作:“魔宗之主,法力无边,神通广大,法驾中原……!”
“魔宗之主,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魔主神威,打得星宿小儿磕头求饶,魔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
苏星河瞧见这一幕幕怪诞的场景,先是惊愕,随即出一阵阵似哭似笑的声音,眼中泪珠一串串滚落,他瞪着丁春秋,大笑不绝:“丁春秋,你这欺师灭祖,天打雷劈的无耻败类,你也有今日,实在是老天开眼,哈哈哈……。”
丁春秋讪笑连连,眼神中却转动着恶毒的神色,暗暗冷笑:“我丁春秋武功打不过你,难道不会用毒么?嘿嘿!等一会儿,看你这该死的魔主怎么死?”
他正这般想着的时候,忽感到一道目光投向自己,他暗暗瞟了一眼,正是那位魔宗之主,面上带着怪异的笑容。
丁春秋更是心中大定:“哼!中了我的三笑逍遥散,世上无人能解,我丁春秋就再委屈片刻,稍后就将你这蠢物万刀分尸,以泻心头之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