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得闲,“莫打坏我家姑娘的家具,有本事,你们出来与本姑娘一决高低。”
女卫甲道:“好猖狂!敢与我们叫板!走!”
梅清风见素绻与两名女卫到外头打。
素绻的武功好,手头又有一把极厉害的兵器,这也是梅清过了二十招,在她身上没讨到半点好处的原因。
洛康传出呼天抢地的哭声,哀嚎声,附近的大户人家派了婆子、下人去打听,往洛府门口一瞧,“妈呀,是宫里的锦衣卫!”
有人怀疑地道:“锦衣卫抄洛府?”
这画风似乎不对啊,卢淮安的恩师是洛山长,他怎么可能抄自家师叔的家。
锦衣卫在洛府干什么了!
吴氏与吴嬷嬷简直又惊又怕,看着岁寒馆一片狼藉。
洛仪先是一怔,见洛康被绑了,洛康身边还站着两名侍卫,吓得“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她一哭,白萼、白蕊也跟着抹着眼泪。
吴氏一脸哀切可怜模样,眼泪包也包不住,这都叫什么事,虽然洛家一直知道皇帝的心思,真没想到,堂堂皇帝干强取豪夺的事。
梅清风寒在暗室外头,站在外面高喊:“洛三娘,你就继续当缩头乌龟!你爹被绑了,你母亲妹子正在外头大哭,还有你院子里的婆子丫头全被打了……我看你能不能躲暗室一辈子……”
说得正起劲,只听一声剑鸣,洛俪一袭额黄江湖女侠装扮跳了出来,身影一闪,“我不是当缩头乌龟,我是进去换一身衣服。”
屋里施展不开,大不了到外头大打一场。
她身轻如云,梅清风快捷如风,眨眼之间,两人落到了岁寒馆外的草坪上。
另一边,传来素绻的大骂声:“卑鄙!你们两个打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
女卫甲道:“臭丫头,瞧不出来嘛,与我们锦衣卫女卫有得一比。”
女卫乙道:“可别乱动,回头划花了你如花似玉的脸,可别说我们心狠手辣。”
两柄女卫手中的宝剑架着素绻,素绻气得嘴唇微颤。
洛康痛心疾首,“无法无天!堂堂天子却干出强抢民女的恶劣行径。”
皇帝双手负后,不以为耻,反而大摇大摆地走近洛康,“岳父大人,谁让洛三娘敬酒不吃吃罚酒,仗着有婚姻自主之权,不把朕放在眼里。先祖永兴帝,可没明文规定,身为皇帝就不能抢。朕抢洛三娘又不是糟践她,是抢回宫当皇后。”
他真是太聪明了,这样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都能干出,别人干,那叫强抢民女,他这是赤果果的抢娶贵女为后。
洛俪审视着一身御前侍卫锦袍的梅清风,杀气,浓烈的杀气,她倏地起身,衣袖一挥,门嘎然而合,移形换影之速,闪到梅清风的跟前,手臂一伸,二人过起招来。
洛俪的招式看似缓慢,却以缓制快,以柔制刚。洛俪的动作轻缓如舞,卷起强大的剑风来去自如,矫若惊龙,动若脱兔,直制梅清风的宝刀。
洛俪手中的剑,竟如泥鳅一般的柔软,会弯会直,甚至会拐弯,那极柔惊艳的剑法,更是闻所未闻,与其说是剑术,不如说是在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