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余西城未动,“我一个大男人跟去做什么,我又不会收拾屋子。”
没名没分的,就算要赶他出余家,好歹把话说清楚了,回头他两无着落,不是自断退路,这种事,他才不干呢。
孟太太带着女儿、孙儿乘着马车离开了,因她走了,东院里又多出一个房间来。
余太太待孟氏离开,这才回过神,“啊呀,儿媳怎么就跟着走了,明儿得让她走一趟洛府,求求洛三娘帮忙才好。”
余老爷道:“就算是不好的,从挑中好的来,也比外头的好,价格也实惠。”
余家人懊悔了一阵。商量之后,还是决定让孟氏出面去找洛俪帮忙,想办法再置上一些,他们家虽有,可对小宅子很不满意,若是余西月将来能攀上好亲,留给她做嫁妆还行。
马车上,孟氏问孟太太,“娘,这三处家业到底花了多少钱?”
“一万五千两银子,还有一处城南丁字路口的脂粉铺子。”
孟氏惊呼一声。
孟太太道:“我统共就二万两银子的积蓄,剩下五千两可不敢动,还得采买几个下人。这次拍卖的下人定是好的,官府那边打听了,因人太多,名簿还在户部,要等年轻漂亮的姑娘拍卖之后,再拍卖田庄店铺。九月初五就有下人拍卖。因着这次拍卖的多,城西菜市、城南菜市、城北菜市会同时拍卖下人,到时候我去城南菜市挑人。”
孟氏觉得还是跟着自己的亲娘好。
以前在西北,一家人还算团结。
自打见到了皇城的繁华,余老爷余太太都不愿回西北,就连余西亭的心思也越来越多,更是打起将余西城赶出门的意思,余西月的心眼也长了,天天盼着能入女学,要钓个金龟婿。
孟氏瞧着一家人的变化,心里堵塞得慌。
余西城自是知道余老爷、余西亭想让他谋孟家家业的事。
孟太太又是沉得住气的,你家不说个明白,我就不承认你儿子是入赘女婿,你想没名没分地来我孟家,这可不成,怎么也要写个文书、契约来。
孟氏母女到了城南竹林巷宅子,一家人先将主院拾掇出来,里头的家具被推倒,再扶起来,除了尘土,再摆好,床上的被褥都是半新的,衣橱里还有些衣物,都是旧的,穿是穿不着,但能填鞋底做成鞋子穿。
厨房里的厨具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缸大米,一袋面饭,菜蔬都烂了,想来家变太快,也至主家完全没有防备。
孟太太又叮嘱女儿一番,“万事长个脑子,莫被余家算计了去,他们不给你们家业也无碍,你走的时候记得把嫁妆带上,虽在西北置了田地,先让人看着,待价儿升上来再转卖。
如果让你们回孟家,定要西城见到余家写的文契,还得到官府备下卷宗。我今儿去官府,把我的户籍、二郎的户籍都落到竹林巷孟府。
你们到时候迁过来也容易,可莫被糊弄了去,最后进退不得。
余太太、西亭、西月早不是西北时候的样子,来了皇城,见了识面,心思活泛了,就连西月也被亲家母挑唆着要攀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