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贤弟可生了一个好女儿,光是洛三娘就压下多少七尺男儿。”
洛康笑道:“这孩子被我纵坏了,云堂兄切莫取笑。”
“怎会取笑,这是羡慕。”
洛三娘之名,名动天下。她的丹青一绝,她的舞蹈惊艳天下,更难得她的才华能与男子相毗,殿试时写的文章张帖城墙,令天下读书人敬服其才华。
洛家因为出一个女状元,更是坐实了洛家的书香底蕴。
洛家儿郎是无数书香贵女向往的婆家,而无数名门也希望结为姻亲,要借洛家底蕴培养自己家族子孙。
洛康赞道:“云堂兄的女儿慧妃,气度不凡,才德兼备。”
李云堂面有难处,“实不瞒洛贤弟,也不知是谁把娇容的画影给承上去了,想来也怪我行事欠缺周全。女儿归家,大办庆宴,原是夫人想将女儿介绍给亲友,结果就被有心之人瞧见。”
如果可以,他还真不希望女儿嫁入深宫。
宫里定了名单,他又不能不照办,只好把女儿送进去。他与夫人真不欢喜,夫妻见女儿归来,长得又如花似玉,还学了一身本事,还想着将来许个门当户对的去,结果一纸圣旨,宣诏女儿入宫侍奉皇上。
李夫人不乐,李家的两个嫡出兄弟却是真心高兴。
就这点,惹得李云堂很不高兴,这两东西就是卖妹求荣的主。
当然,他没骂出来。
李家没请过画师,李云堂甚至怀疑是应天府某位官员见到李娇容,为了讨好皇帝,背着他把李娇容的画影呈了上去。
对李娇容,李云堂无妇都自认亏欠颇多,正想多留女儿两年,再精挑一个如意郎君给女儿,哪里想到,宫里来了旨意,要他把女儿送入宫服侍皇帝。
当时接到圣旨时,李夫人呆怔了大半晌,回过神时,就开始抹泪,还不敢在人家哭,只能躲在屋子里哭。
李娇容蒙蒙懂懂,先是怔了一阵,后来就恢复正常了。可瞧在李云堂眼里,许是女儿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自幼在外头长大,哪里知道宫里是什么样的日子。
两人寒喧了大半个时辰,李云堂带着儿子离去,洛康将父子俩送到二门,看他们骑马乘轿离去,方才返回。
洛俪看着面前的洛徊,“你要跟李飞扬一样,看到姐妹入宫,乐得见眉不见眼样儿,我就收拾你。”
语调恶狠!
如果她的弟弟是这种人,她趁早将他收拾一顿。
洛徊忙道:“姐,别啊,一入宫门深似海,我洛家又不是求荣华富贵之辈,怎会把你送进去。”
“这还差不多,不枉我疼你一场。”
兄妹俩从后头出来,外头传来洛康与洛径说话的声音。
“叔父,原想着明儿就动身回江南,可今儿听说两位妹妹封了郡主、乡君,得过了家里的谢恩宴才能回去。”
洛康给洛径安排了一个姑苏知州的实缺,离家近又在江南,只要不出大过,就能顺遂晋升。
洛康悠悠轻叹一声,“你父亲母亲还盼你们一家回顺天府共度重阳,你已经好几年不曾在江南过节了。”
“叔父,今年年节定能在顺天府陪祖父母与父母,我还是待两位妹妹的谢恩宴后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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