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的人从花厅出来,面露错愕,她只顾着与秋叶争金钗,却忘了院子里来了客人。
素纹从上到下地打量着池宓。
洛俪仅是淡扫一眼。
二人携着丫头翩然而去。
远离了秋桐苑,素纹问道:“姑娘以为,池氏的话有几分可信。”
“我只听到一件事,窦承嗣与纳兰氏的儿子窦唯做了匈奴的金刀驸马,虽不知虚伪,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两国交战,花费的除了银子,折损的更有我朝将士性命。一将功成万骨枯,能不打仗还是不要打仗的好。”
素纹沉吟道:“池氏说记得前世之事,梁姑娘会不会也记得?”
“我在前世没有出现过,所以我不知道。但是你是出现过的,你有前世的印象吗?”
素纹连连摇头。
洛俪道:“这不就结了,你没印象,卢大哥也没印象,要我说,池氏是故弄玄虚。”
听池宓的语调,不想是骗人。
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素纹不知敢作何感想。
素缱很是认真地道:“姑娘,小婢以为,弄不好这是她为了夺宠胡编瞎说的话儿。如果人人都记得前世,今生的人与前世都一样,这天下还不得一团糟。就如姑娘所说,她讲了一大堆,只一件事说到点子上。”
素绻深以为然,“窦承嗣与纳兰氏的儿子窦唯是金刀驸马。”
洛俪道:“若此事是真的,倒不枉卢大哥如此用心地逼问一场。”
素纹早前以为卢淮安真被池宓迷住,原来却是逼审池宓,只是这床上审女人的法子着实太特别了。怎的池宓就那么没脸没皮地要,即便她已经做娘了,想起来就面红耳赤。
洛俪轻声问道:“你产子后我送来的药酒,你可得记着喝,调理好身子才是后福。”
素纹想到池宓说她能生四个儿子,光一听这数量,即便是妾也令人羡慕。
洛俪说得对,儿子说得多,不如教得好。
她跟着洛俪读书识字,她自信能教好儿子,至少不会让儿子学成纨绔给卢家列祖列宗丢脸。
洛俪拍着脑袋,“她说梁姐姐是洛三娘,而我又不存在,真是怪哉,可我明明就是洛三娘,梁姐姐就是梁姐姐,如果我是前世的洛三娘,怎么什么都没印象?”
“姑娘,那不过是混说的,就如姑娘所言,正经有用的也就窦唯的事。”
洛俪笑道:“得了,要仔细想,觉得那些话就像编故事,没的把自己绕糊涂了。”她柔声道:“我们这就告辞了。”
素纹四下里寻觅,不见卢淮安的影子,明明瞧见他出来了。“爷去哪儿了?”
身后的丫头道:“小婢瞧爷去马厩了。”
洛俪道:“他许是入宫了。”
虽是休沐日,卢淮安得了好消息,定会向皇帝禀报,不是为了邀功,而是为了表忠心。。
这一次虽然看似无影,可以说是他是得到的一个传言,不知真伪,还能劝皇帝使人细查,一旦消息属实,有备无患,更是有益无害。
素纹将洛俪送到二门处。
前府传来张狂的女子声音,抬眸望去,窦华浓穿着轻纱衣裙,能清楚瞧见里头的肚兜、亵\裤,披着一头如瀑的长发正拉着一个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