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呢,我心可昭日月,我从不曾哄她们,待她们一片真心。”
“你这真心可是分成三份,东院一块、南院一块,西院还分了一块。”洛俪面露不屑,“我等你半晌,只说几句话。”
沐子轩自觉地到自家骏马前站着。
卢淮安道:“我洗耳恭听妹妹教诲。”
“少与我油嘴滑嘴,使这套哄人法子哄三位嫂嫂去。”洛俪打断了他的话,一脸肃色,“我说正经的,窦国舅经营几十年,哪能如此就倒下去,弄不好还有别的什么。”
卢淮安道:“死士、暗卫都已诛杀了。与窦氏最亲近的四家姻亲举族被抄,他在地方的三位任大都督的门生也都被抓了,在朝中略有势力的五家近来亦都关入大理寺牢房,应天府牢房也关了三家,最有势力的都除了,他还能有什么人?”
洛俪歪着脑袋,“窦华浓的夫家呢?池宪此人可不简单。”
“池宪是个卑鄙小人!”
如果唐大满在,肯定会说:你卢淮安与池宪一比,半斤八两。
他道:“窦氏一倒,池宪将窦华浓降为侍妾,他将窦华浓当成美人送给我了。”
池宪主动寻他,说愿意把窦华浓献给卢淮安为妾。
卢淮安当时笑道:“你这小子上道!”
池宪早就不想要窦华浓,借着这机会送人还能落个好处。
妻降妾,再送人,到底是做过他妻子的女人,就没人会这么做。
洛俪问道:“你收了?”
“不过一个玩意儿罢了,昨晚就抬入我家后宅了,就凭这等贱\人,不配住我家上等庭院,我将她降为府伎。”
卢淮安说话随意惯了,这一说出口,立时回过神,发现对方是洛俪。
洛俪竟没有生气。
卢淮安想:府伎前朝时才有,今朝是没有的,他是新发明的,觉得养些府伎,正要可以用来招待前府男宾。
洛俪两世为人,又怎不知府伎是何物。
卢淮安低声道:“窦华浓怀孕了,可池宪说不是他的种,离开池府时,就被池老太太强行灌了一碗落胎药。我府里的男宾有几个是西北受窦家迫家的读书人,恨她得紧,可不管她……”
他又说错话了。
洛俪不惊不怒,“说呀,怎么不说了,你早前说的时候没拿我当女子,这会子倒忌讳了。我算是瞧明白了,与卢大哥说话,就不能有男女之别。”
卢淮安干笑。
笑罢,他问:“真不用忌讳?”
“有女子入仕的么?你就当我这里百无禁忌,只是人家顾忌着些,这会子又无旁人。”
卢淮安觉得这主意好。
“窦华浓昨儿夜里招待了五位卢家幕僚,大管家也觉得好玩,求了恩典去。”
“可别几下子就弄死,养久些,许他日慕名而来的更多。到时候看你拿什么炫耀。”
对啊!不能死了,先将她养好了,至少得把小月坐满,以后自来慢慢玩。
窦承嗣父子作下的孽,就用窦家的女眷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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