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表姐、表哥给的,还敢骑到我头上作威作福。”
贺兰夫人仪态着年轻几岁,骑在刘氏身上又抓又骂,嘴里更是粗言恶语,半分也不退让。
刘氏被打骂得不轻,旁边的窦氏派太太想帮忙,又怕惹恼贺兰夫人。
涂贵女依旧在一边嘤嘤哭泣。
涂贵女与窦华浓二人,一个是军师,一个就是将军,没一个好东西、涂贵女的鬼点子最多,若说窦华浓坏,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偏生两个人都想嫁给皇帝,若换成旁人,不来也罢,偏涂贵女还抱着侥幸之心,居然在验身之时贿赂宫中稳婆,要稳婆不是一两个,而是有五个,其中有一个稳婆更不是买账,索性叫嚷了出来,害得她立时没脸,冲出内室大哭。
贺兰夫人骂了不解恨,扬起手腕,左搧一耳光,右再搧一耳光,声声响亮,正要继续打时,只见一个华衣倩影一掠,窦华浓已飞扑过来:“贺兰姨母好不威风!”
贺兰夫人倏尔起身,放了刘氏转而向窦华浓扑了过来,“老娘打死你这个有娘生没娘教的贱\货,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人玩男人,连我女儿都给带累了。”
窦华浓自小张狂,哪里愿吃这大亏,当即又踹又踢,又咬又啃,抓住贺兰夫人的胳膊就是狠咬一口。
贺兰夫人疼得哇哇大叫。
窦华浓低头一撞,将肥胖的贺兰夫人撞倒在地上,抬腿就拼死命地狠踹:“贱\妇,敢打我娘,还敢我骂你。我娘嫁了个好男人,她该张扬;我娘生我了大哥,她该得意。这是她好命,你嫉妒了,是不是恨当初没嫁到我爹,有本事,你来抢啊!
妈的,叫你一声姨母是给你面子,还真蹬鼻子上脸,宫里的太后是我亲姑母,一表三千里,你他妈的当自己是哪根葱……”
窦华浓彪悍无比,又是脚踹又是拳打。
涂贵女见母亲被打,就要冲过来帮忙。
窦华浓眯了眯眼,指着涂贵女:“是我带累了你,到底是谁带累的谁?涂胭脂,你八岁就开始偷看你爹的春\图,还偷出来给我看;你十二岁就偷溜到花楼玩小倌,破了身子,回来还和我说,与书上说的不一样,说一点不舒服,还很痛;你十三岁又去玩小倌,被侍候得舒坦了,就隔三岔五地去。玩美男,还是你教我的,说什么样的男人好,不能光看脸,要看低下那玩意儿……”
周围的窦氏太太们一脸惊诧。
有太太快速去捂自家姑娘的耳朵,打死也不能让自家姑娘与这两家的女儿来往,这比市井泼妇骂街还难听啊。
窦国舅从一边冲了过来,大喝一声:“不孝女,你又闹什么?”
涂贵女轻唤一声“表舅”,指着窦华浓道:“表姐她……她……”
窦华浓跳着脚,“窦承嗣,你骂我是不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这对母女的事儿,涂胭脂十六岁时,你送她一颗夜明珠,你对我都没那么大方,怎么偏给她。那天晚上,她给我下药,以为被我吃了,却被我送给了丫头。你和她就睡一块儿了……”
刘氏恶狠狠地盯着贺兰夫人,恨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