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说了,寺里有我和哥哥,头七之后,哥哥就要回宫当值,只留我与嫂嫂、府里的管事婆子在这儿。你明儿就回,在这儿也帮不上忙。念经是僧人们的事,烧纸钱又有婆子丫头轮值,每人烧两个时辰,一天就能好几拨人,十二个时辰都是不断地烧着,用不着妹妹帮忙,你的安全重要。
若是大伯、二伯、三伯和我爹知道妹妹的孝心,他们也会心领的。如果你出了事,可让我们如何安心,让已逝的亲人地下有灵如何安心。”
她是订亲的事,窦长庚再混账,也不会由着窦家人来算计自己的未婚妻。
可窦长庚却明知窦华浓等人算计洛俪而初手旁观。
梁娥眉害怕,如果真出了事,她会一生难安,毕竟洛俪是为了给舅家尽一份孝心遇到不顺的,尽几日孝心与一个女子一生的幸福相比,后者更为重要,这也是她要洛俪回家的原因。
“姐姐,我想过完头七之后……”
“长辈们都过世多少年了,这是我和哥哥主张补办的法事。妹妹回去罢,听话,明儿一早就回去。”
梁娥眉不仅说了,还给洛康写了一封信,说了报国寺里的事。晌午派人送走书信,黄昏时分,洛康到了报国寺,是专来接洛俪伯。
他一看信也吓了一跳,没想到窦、池两家的人野心不小,算计到洛俪身上。
洛康亲自来接,洛俪只得跟他回城。
梁俊亦从梁娥眉那儿听说了,“窦长庚到底是窦氏派的人,他自是向着自己人,先让表妹回去,妹妹这几日也要当心些。”
梁娥眉生了窦长庚两天气。
窦长庚过来找她,她也不搭理,两天过后,想着他到底是自己的未婚夫,就算自己无心嫁他,瞧在他给梁家长辈尽孝的份上,也没再与他计较。
窦华浓、池宪等人在报国寺的丑闻像一股风似地传扬开。市井百姓传得更离谱,最后说成了窦华浓同战二男,一个是池宪,另一个是她的外甥,说她饥不择食,一时间,窦华浓的名声沉到了谷底。
池宓因与顾勇闹出绯闻,池老太太思量再三,直接派媒上去了顾府商议。顾太太是窦国舅的庶长女,当即表态:“勾\诱我儿子干出如此丑事,要进顾家门,就做贵妾。”
池老太太自是知晓池宓在京北县被人玷污之事,着实有些事想瞒也瞒不住,名声坏了,若不索性嫁给顾勇,根本没有退路。池老太太给池宓备了几抬嫁妆,也没陪嫁铺子,更别说陪嫁庄子,统共也不过二千两银子的陪奁和首饰,一骑轿子将池宓送入顾府。
池宓还没开始自己谋划好的光明坦途,却落得个与人为妾的下场。
不甘、痛苦,纠结而至。
前世她好歹还是琴王嫡妃,虽然后来失宠失势,可也曾一度风光过。
池老太太将女儿的事处置好,想着池宪若能娶窦华浓也好,虽然她听说过窦华浓在外的名声不好,可这是窦国舅的嫡幼女,再怎么不好,娘家权势强硬,将来也能提携池宪。
池老太太派了媒人上门求亲,窦华浓一心想做皇后,生怕窦夫人一时心软真应了,一听说媒人上门,就拿了根绳子要上吊。
贴身大丫头风风火火地跑到奉恩候夫人大刘氏屋里禀报:“夫人,姑娘上吊了!说她不活了,原是底下一个长得也她眉眼相似的丫头干出丢脸事,非要诬到她身上,不让那丫头去池家为妾,还让她嫁,她不如死了干净。”
大刘氏喝问:“带坏主子名声的丫头呢?”
窦华浓虽然胡闹,但能想到此计,也是孺子可教。
“姑娘已经关进柴房了。”
“媒人上门了,给她打扮一下,让她跟媒人去池府为妾,原该是打杀了的,看在池家人还愿意要她,把人送过去吧。”
池老太太小刘氏听说媒人带着一辆轿子上门,待轿上下来一个与窦华浓眉眼个似的丫头,立时就明白,窦家就算是到了现在也不肯把女儿许过来,直接用一个小丫头搪塞了事。她有过墙计,人家有楼梯,见招拆招。
小刘氏想着往后依仗窦家的事多,也只能认下这事,对外只说是池宪疯魔了,太喜欢窦华浓,将一个与她长得相似的丫头给碰了,只好将这丫头纳为良妾。
亲眼见过那日的人都不信,可这是别人家的事,议论一阵就罢了。
市井之中,一个书生居然画出了春\图,上面的女主角就是窦华浓,男主是池宪与顾勇,这一下子,原本刚淡下去的事又成了话题,甚至还加窦华浓欲求不满要扑自己亲侄儿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