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可得把自己养胖些,胖些的姑娘瞧着富态,我乳母就喜欢富态的姑娘,说这样才有福气。”
秋枝的目光看着翡翠镯子,“芝芝,我也不瞒你,我们卢家祖上是武将世家,我父亲乃是定北大将军。十几年前,窦国舅派奸\人藏了几封密信到我父亲的书房,诬陷我父亲图谋不轨,卢家也因此满门获罪。”
他相信她,所以把这么大的事都告诉她。
秋枝感动得泪眼花花,“卢哥哥,我发誓,这件事我谁也不告诉。”
不过一夜一天,秋枝的一颗心便不由自己的沦陷了,尤其是进了卢府,发现里成很大,而卢淮安屋里的摆设比池家不知富贵几倍。
原来,卢家也是高门大户。
“芝芝,你是我的女人,你一定要站在我这边,千万莫别奸人利用了去,说实话,当你说要我帮池姑娘时,我真不乐意,不为别的,就因为她是窦家的亲戚,是我灭门仇人的亲戚,我不想管。可我为了你,硬是护送她回皇城,你要明白我的心。”
“我知道,我都知道卢哥哥是因为我,才帮她结房钱,还一路护送我们回皇城。”
卢淮安道:“我讨厌她唤我卢哥哥,我只希望你一人这么唤了。”
唯有真真假假的话,才能更让人相信。
秋枝就信足了卢淮安。
秋枝偎依在他怀里,“我也讨厌呢,她以为自己是谁?都被小贼劫走一宿,还好意思唤你叫‘卢哥哥’。”
卢淮安取下她手腕上的玉镯,从自己脖子上取下一个金嵌玉观音的平安符来,“这是我回皇城,认祖归宗后从镇国寺里求来的,请大师开过光,你带着身上保平安,也当是我们俩的订情信物。”
“卢哥哥……”秋枝将他搂得更紧了,为了这个男人,她就是死也愿意。
卢淮安亲吻着她一下,“下次你来,装庄重些,我乳母待我一向很好。为了我,连她的亲儿子都被窦家人给杀了,所以,你要敬重她,看到她的时候,一定要端庄、淑德,否则,我怕她不同意你进门。”
男人真心,才会为你考量,先是为你舍得花钱,再是为你以后打算。
秋枝忆起亲娘的话,越发抱得更紧了。
“我以后都听卢哥哥的。”
卢淮安轻声道:“别把我们的订情信物弄丢了,否则,你就是把我弄丢了。”
“不会,我一定把玉观音保护得好好的,看着它,就像看到卢哥哥。”
“回去后,先不让人知道我与你的事,我怕池家不放你赎身。池家是窦国舅的姻亲,不可能不知道,窦国舅杀我卢氏满门,你处处多个心眼,别什么都告诉别人,你寻了机会,试探一下你家姑娘,看她放不放你赎身。如果她露了口风,无论多少银子,我都赎你出来。”
秋枝连连应承着,两个人亲热了一会儿,卢淮安才让秋枝出去。
秋枝小心地把脖子上的玉观音藏好,就像藏起她所有的女儿心思,一路回到早前的院子里。
英嬷嬷听说卢淮安从外头回来,带回了一个姑娘,兴高采烈地跑到客院来瞧,一进门就乐呵呵,笑声不断,“听门上的小子说,是大爷带回来的姑娘,在我们府里吃盏茶,我特意过来瞧瞧。”
英嬷嬷两鬓有几根银丝,皮肤很白,只是皱纹略显得多,瞧上去有四十出头的模样,人很矫健,入得花厅:“这位姑娘是哪家的贵女啊?”
池宓进来时,就听婆子说,英嬷嬷天天盼着卢淮安早日娶妻成家,许是以为卢淮安开窍了,所以误以为卢淮安对她有意。
池宓咬了咬下唇。
英嬷嬷笑呵呵地,将池宓从头到脚地打量一番,“姑娘今年多大了?父亲兄弟都是做什么的?”
池宓有些莫名。
一路上,秋叶可是瞧出池宓的心思,刚遭到大难,很快调整好心情,对卢淮安有意,“我们老爷早前是徽省的知州,前几年仙逝了;我们公子是皇城书院六君子之一池公子……”
英嬷嬷一面听着,一面满意地点头。
秋叶似得了鼓励,又道:“我们池家与窦国舅窦家是姻亲,我们家太太与奉恩候夫人是堂姐妹……”
说到“姻亲”,英嬷嬷的脸冷了一下,再说是堂姐妹,英嬷嬷的脸拉得更长了,只片刻陡然起身,“是窦氏派的人?门上的婆子做什么的,窦家可是我们卢家的大仇人,怎么把仇人的亲戚放进来了?来人!把她们给我撵出去,莫让她冲撞了卢家的列祖列宗……”
英嬷嬷翻脸比翻书还快,早前热情又温和,这顷刻之间立时变脸,见无人应承,自己在院门口抄了扫帚,抬手就要来赶人。
池宓哪见过这种事,吓得立时不知如何应对。
秋枝忙道:“请嬷嬷息怒!我们姑娘是无辜的,虽然池家太太与奉恩候夫人是堂姐妹,已经好些年不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