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淮安拉着洛修、林经业、娄知文一道,几人半推半就,卢淮安信誓旦旦地道:“你们别担心,肯定没事,船上安排了我们的人,开船一个时辰就下药,到时候我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在船上玩上三四天,进入四方湾码头,我们换船回转,那里亦不是江南地界。窦华浓若还想体面活着,必不敢张扬。我们行事时,戴上面具,又一直穿着统一预备的夜行衣,谁会瞧出来?”
梁俊想到卢淮安的手段,想到他那古怪的嗜好,心下就觉得不耻,同样是忠良之后,报仇的法子有千千万,却唯独不该有这样的手段。
“窦国舅害得梁家满门惨死,我恨极了他,一码归一码,可这样对待女子……”
说不该吗?说这样与当年的窦家人没有分别。
他不敢保护,他梁家的女眷、姑娘就没受到生不如死的羞辱?
卢淮安说“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这就是他一直念着的复仇方式。
窦家人欺负了他的长姐,他便用同样的方式欺负窦国舅的嫡幼女。
梁俊化成一声喟叹,“罢了,窦华浓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表妹下杀手,你们爱怎样便怎样,只莫伤无辜女子。”
洛征苦笑,“无辜女子,阿俊,你开什么玩笑,四才女一股风\尘气息,你还真当她们是好人?窦国舅给她们弄出来的体面身份,都是假的。你看哪家的贵女,会像她们那样的闹腾,当然窦华浓除外,因为窦家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女人该守的本分。”
窦家姑娘不学女德,若她们学女德,就不会有今日的窦太后。
窦华浓的目中无人,还不是被窦国舅与窦太后给宠出来的。
梁俊恼道:“你与传闻一点都不像,翩翩公子、风\流倜傥。”
洛征道:“本公子是风\流,可不下\流,我不会对恶人恶女伸出援手,但也不会去欺负一个恶女,我只是袖手旁观罢了。”
卢淮安要上船对付窦华浓,他还要阻止不成?就连夜公瑾都是默认的。
洛径上船了,洛征知道,他是避开其他人暗自上的船,洛径纯粹是为了寻找刺激,朱氏有孕,他已经许久不能碰她了,有这么个机会又怎么会放过。
夜公瑾淡淡地道:“你若想开荤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他是故意的。
既然决定了给窦华浓留下一些难忘的记忆,他怎可心慈手软,他要让窦华浓未来忆起这次江南之行,就不敢回味。
梁俊揖手道:“属下不敢。”
“这是我应允的。”
夜公瑾笑容古怪,伸手轻拍着梁俊:“阿俊,人不风\流枉少年,你要向卢淮安学学。”
“属下不要,属下要把自己留给未来的媳妇。”梁俊固执地答着。
夜公瑾哈哈大笑,只片刻,他问洛征:“学舟,你呢,你的第一次给了谁?”
洛征面容微红,结结巴巴不知如何应对。
夜公瑾反问道:“你要留给你未婚妻郑小妹?”他扬头,又是一阵大笑,“男人也有贞/操?哈哈,你们却有一样的想法。”
他的呢?早在他知事之时就没了,是在去年,窦太后赏了他四位绝/色宫娥,他最初还觉得有趣,应该说是来江南前,都是觉得好的,只现在读的书多了,知道年少太过放纵于己身体不好,这才收敛,一门心思地修身养性、读书习武。
洛征揖手道:“世道对女子不公,可我只想善待自己的妻子,她将最好的留给我,我自将最好的回她,这是尊重,与男人的操守无干。”
夜公瑾若有所思。
洛俪那么好,她的身上有太多他向往的东西,她的聪慧、她的才华、她的美丽、她的纯洁……那是他一直渴望拥有的,也许他从来不曾得到过,所以他才对她另眼相待,一心想要拥有,是否得到了她,他就得到了一半的美丽与纯洁。
洛俪走了,几时归来谁也不知道。
沐子轩说洛俪病得很重,连他都想不到救治的法子。
夜公瑾心情很糟,“学舟,我们还能见到俪妹妹吧?”
他想到了胸口的朱砂痣、他的青梅妹妹;亦想到洛俪。
两个女子,他都要。
两个女子,他一样的欢喜。
洛征悠悠道:“不知道!我只听父亲母亲私下里说,寒山寺的住持给三妹妹批过命,说她是个早夭命格,若能活过二十岁,许能寿终正寝,若是不能,十四岁以前随时都有可能早夭。祖父说:慧极必伤,情深不寿。三妹妹就是太聪明、太好,所以上苍难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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