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火间忙活过。”
但是,尽管江梓涵再三强调自己真的可以,老兵还是一副害怕的模样,根本就不敢离开江梓涵的左右,就是到了该是做晚膳的时间,他都没有反应过来,还是一个士兵察觉出不对劲,出声提醒老兵,他才算是知道了自己该做的事情。
老兵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江梓涵说道:“夫人,这个,这个,属下要去忙膳食了,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属下去做的,就招呼属下一声,属下立刻就去给夫人办好。”
说完这句话后,老兵便一脸忐忑地看着江梓涵,生怕江梓涵会拒绝或者要责怪他一般。
虽然在心里很是无语,她已经再三强调自己真的不需要他的帮助,但是这个老兵似乎就是认定她很不好说话一般,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
江梓涵试问,她就是从桃花镇到京都,除了为救司无双他们而使毒被当成妖怪以为,基本上所有人都是看她很和善的。
尽量把面上的笑容放得更加和善一些,努力释放出自己的善意,“你去忙吧,我这里真的不需要别人帮助的,我自己可以的。”
但是,江梓涵发现,她在说完这句话后,老兵的神色非但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愈加的难看,甚至又要露出欲哭无泪的模样,她好像在无形中,又是触碰到了老兵的一个软弱点。
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所说的话,可是江梓涵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触碰到了老兵瞎猜想的心思,只好再次沉默下来,她现在是有些不敢说话了,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越说越错的那种。
可惜,江梓涵以为她不说话了应该就不会触碰到老兵的临界点,谁知,本就因着江梓涵刚刚那句话而担心的老兵,在看到江梓涵竟是连话也不说后,心里的害怕直接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扑通一声,老兵又一次给江梓涵跪了下来。
“夫人,属下不去了,属下还是呆在这里给您帮忙吧,夫人您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说着,这老兵又是要给江梓涵磕头的架势。
这一次,江梓涵抢先把老兵给扶了起来,有些无奈地说道:
“你这是怎么了?我是真没有生气,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理解我的话的,但是,我是真的没有生气。”
为了证明自己是真的没有生老兵的气,江梓涵还给老兵挤出了一个笑容。
但是,此刻的老兵根本就很难理会到江梓涵的意思,他的思绪完全都放在刚刚江梓涵说是让他先去忙的话上。
这样的话在老兵看来,就是江梓涵在抱怨他不给她帮忙,所以是在说反话,至于江梓涵那善意的笑,老兵更是不敢抬起头去看向江梓涵的面容。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到的戏言,老兵听说见了贵人要一直低着头,不能直视贵人的脸面,不然就会被贵人误以为你是不尊敬他,那样贵人就会很生气。
但是那些贵人生气都是不肯直接表现出来,都是面上挂着笑,但是心底里却是给你记了一笔的那种,并且还喜欢说反话,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就是属于指桑骂槐的那种话。
这些都是老兵闲来没事做听那些其他士兵们讲说的,本来是那些士兵们的戏言,但是在一辈子都没怎么见过贵人的老兵眼里,却是当了真。
此刻,江梓涵算得上是老兵见过的对一个贵人,他一时间心里紧张之下就把江梓涵和自己认为的贵人带了进去,这一笔接触之下,江梓涵的每一句话包括每一个动作,在老兵看来,都是和自己认为的一模一样,早就害怕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只能跪地求饶。
这是底层那些百姓们最为普遍的对策,也是唯一的对策。
在这个人命并不是大于天的年代,处于社会最底层的老百姓们,只能也只有这一个办法。
就在江梓涵有些无语到不知道该如何劝慰老兵之时,营帐的门帘被掀了开来,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
“怎么了?”
声音有些低沉,但是隐隐又有种威严,不容忽视。
是司无双。
他刚刚在那边审讯猴儿的时候,便听到了一个士兵求见,原本以为是有了那些匪寇的消息,谁知道竟然是和江梓涵有关的事情。
当下司无双也不敢多加耽搁,便赶紧跟了过去,谁知一掀开门帘便是看到那个上了年纪的老兵在给江梓涵下跪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