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觉得,一切都还没有变。
“你的意思是说,她会回来?”御风心里还担心,她虽然现在在锦州。或许明天就去徐州了呢?然后一点点远离。
但是慕梨潇说了她会回来,他的心就安宁了不少。
“她和我说,她只希望自己在你心里有一点点位置。现在我可以告诉她,她并不是只有一点点位置了。她的要求并不多。”慕梨潇这么说无非就是想要让御风珍惜眼前人。
即便恩宠不能常在,也不要忘了她。
他的心上应该永远都有一个角落是属于琉璃的。
“可是,就算朕想让她进宫,她要以什么身份进来?”御风又犯了难,他总不能说琉璃是梓锦国的人,还是五毒之后吧?
“我当初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成为太子妃的,你还记得吗?”慕梨潇提醒他,“想要给琉璃一个身份,并不是一件难事。我完全就可以帮你做到。你不用担心。”
御风也想起来,当初慕梨潇是以萧离的身份成为太子妃的。还给自己找了一对丢了女儿的假父母。
的确而是个可行的办法。
“朕只是希望,琉璃不要后悔自己的决定。”御风都已经开始后悔这个决定了。他知道自己应该放手,应该让琉璃离开他。可是要是真的能那么轻易就放手,他也不会纠结这么久的时间了。
“你放心吧。琉璃是不会后悔自己作出的决定的。你才是最了解她的那个人,你觉得她会后悔吗?”
“不会。”御风立马就给出了答案。
“现在皇上有心情来看画像了吗?”慕梨潇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一堆画像,“后宫可不能值有琉璃一个人对不对?虽然我是希望只有琉璃一个人。”
御风自然知道自己要有诸多的考虑,于是点了点头,走到了慕梨潇身边,跟着她一起看起了画像。
看了一半,居然还真的挑了几个人出来,每次御风点头的时候,她都想笑,“我还以为你会一直摇头呢。要是我有机会这么挑男人,我肯定不会像你这么漫不经心,我肯定都会有选择困难症的。”
“你还真的想过要当女帝?”御风看了看她手中的画像,摇头。
慕梨潇打开了另外一幅,“当然没有,不过就是说说过过嘴瘾而已,我的心里怎么可能装得下那么多人呢?”
御风再次摇头,“是啊,你和皇甫晟的心都太小了,装不下别人,不过朕的心可是很大的。”
“你能这么想最好了,我倒是怕你的心不够大。你可是还要为金月国的未来做准备呢。”
“你放心好了,我的血脉可是和皇甫晟一样的。”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提起这个名字,不过都已经说了也收不回去,而且慕梨潇也没有之前那样排斥这个名字了。
等他感受到皇甫晟的存在,就会告诉慕梨潇,他还活着,你可以去找他。不管皇甫晟如今是什么样子,慕梨潇应该都绝对不会嫌弃的吧?
他还能想到那天痛彻心扉的感觉,所以他知道皇甫晟很难再像正常人那样活着了。其实只要慕梨潇不嫌弃,不就行了吗?他无需担心别的事情。
无需担心他会回来夺走他的皇位。
他真的不担心吗?御风可没有办法给自己肯定的答案。
“你在想什么呢,怎么突然就失神了?”慕梨潇用手御风面前晃了晃。
“没什么,继续看画像吧,我可不想真的浪费了你的劳动成果。”
白紫陌让非言和展映准备热水和木桶的时候,他们还有些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
等他们把热水和沐浴用的木桶准备好了,白紫陌就让他们把皇甫晟身上的纱布全部拆开,并在木桶里放上适度的热水。
让非言觉得有些尴尬的是,全程她都站在旁边看,生怕他们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可是皇甫晟没了纱布之后可是什么遮挡都没有了。
而白紫陌还是一脸的无所谓,“你忘了这纱布是谁绑上去的吗?”
非言一想,也是,这纱布原来就是白紫陌绑上去的,她根本就不介意。他为什么要觉得介意?
把皇甫晟放到木桶里之后,非言就看到白紫陌从角落里拿起了那个瓷盆。经过了一天一夜的发酵之后,瓷盆里面的东西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你不会是想要……”非言极力地抑制着自己胃里的翻涌,他仿佛是知道了白紫陌想要做什么。
“他现在身体虚弱,伤口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够好起来。能好起来我还不担心,但是要是好不起来可就糟糕了。”
这么些天都过去了,皇甫晟身上的伤口还是一点愈合的迹象都没有,就算她用了手中最好的药都没有用。
既然用药没有用,自然是要用毒了。
在非言的惊呼声中,她把瓷盆里面的东西倒进了木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