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只见一白衣公子身形修长,眉眼间却极为落寞,独自一人在角落饮酒,颇为孤独。
纪云舒走了过去,忍不住问道:“公子,可缺个人与你共饮一杯?”
白衣公子冷然一笑,眉眼清淡至极,“你居然敢理我?”
纪云舒自然是看见了,听他这么一说,倒真是起了好奇之心了,“为何不敢理你?难不成你会杀了我不成?”
白衣公子却并不理他,直接起身来,便晃晃悠悠地去了暮冬寒那处,想来是沐浴去了!
赵义一袭淡淡的桃粉色长袍,眉眼更是魅惑,打趣地说道:“少卿大人这是吃瘪了?”
这个家伙,没事总想着笑话她!
纪云舒指了指那家伙的背影来,不禁问道:“他是谁?如此特立独行,还这般放荡!”
赵义嘴角勾勒出一丝邪魅,眸子魅惑,嗓音酥眠极了,“少卿大人,看上了?”
纪云舒听着他言语之间不无讽刺,也不辩驳,反而顺着他的话说,“那是自然,比如你和野狗,还有眼前这男人,我都看上了!”
赵义轻挑墨色长眉,嗓音酥眠说道:“他是裕亲王与辛者库的婢女所生,虽说是皇家人,可根本没有什么实权。论起辈分来你也该叫一声叔叔,可别没大没小的!”
纪云舒这才明白,“他叫什么?”
赵义却冷笑,摇了摇头,“裕亲王太过厌恶他,直至今日都没人给他取名字。”
他手中的折扇轻轻地勾起了纪云舒的下巴,忍不住好奇,“少卿大人,你这皮肤怎么吹弹可破?”
纪云舒直接将脸凑上去了,笑意盈盈。
“怎么样?要不要吹一吹?看会不会破?”
赵义收起折扇来,看她眉眼灵动,心中便越觉得怪异,后退了几步。
他还是离这一位断袖少卿大人远一点比较好。
一看他要走,纪云舒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襟。
赵义猛地挣脱,不悦地说道:“你还想做什么?查案是查案,现在可是休息时间。”
纪云舒轻笑了一声,眼波流转,凤眸微漾,“自然是要与你一通沐浴喽,你不会是害怕吧?”
赵义从她手中扯回了衣襟,步步紧逼,将她逼近一个小角落里。
声音酥眠,“我有什么怕的?”
纪云舒小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一下,“自然是怕别人说你以色事主。”
赵义将手中的折扇拿起,打了一下她的小手。
“放下你的爪子,随我一同进去沐浴吧!”
纪云舒自然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
走到了暮冬寒那一个通道。
来来往往的皆是贵公子,身上穿得或浅或淡,都是桃粉色或者是深桃粉颜色的长袍对襟,边缘处勾勒着桃花。
虽然颜色略显柔美一些,可是穿在不同人身上却有不同的感觉。
纪云舒四处张望着,她可真的很想看看北冥寒穿上桃粉色长袍是什么样子,肯定是无比禁欲的样子,可是穿上那桃粉色的衣服究竟是邪魅沉稳,还是霸气夺人?
赵义领着他到了更衣的地方,说道:“脱下衣服,一同去泡温泉吧!”
什么……
脱衣服?
纪云舒一下子愣了,抓紧了自己的桃粉色长袍来,不禁说道:“为什么不能穿着衣服泡?”
赵义皱眉,“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只有女人才能穿着衣服泡,难不成少卿大人不知道?这还是你带下官来的。”
这个该死的家伙!
纪云舒挠了挠头来,不禁说道:“你先去吧,我在四处转悠转悠,这么一会子,我竟有些饿了!”
她一个女人脱光了衣服,和这些男人一起沐浴。
除非她是失心疯了!
纪云舒一个转身,却被赵义一把抓住,声音酥眠至极。
“想跑?没那么容易!”
他便开始动手,一把将她按在了桃花树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抓住了她的衣襟边缘处。
纪云舒一脸惊慌,紧紧得攥着自己的领口。
若是被撕破了衣服,岂不会被发现是个女人?
纪云舒看着他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两人互相对峙着,揪着丝薄的衣领来。
赵义却蓦然一笑,邪气十足,“你怕什么?刚才不是叫嚣得很厉害吗?少卿大人不肯脱衣服,难不成是怕别人知道你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