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恐怕是有小人在暗中作祟,你们俩行事也要小心,警司那边,我已经派人打了招呼,目前还没查出什么,”
说到警司,我看了荣智良一眼。
他从身侧拿出那本破旧的日记本,放在老爷子的手边。
“这是?”老爷子看向我们俩,目光疑惑。
“尹舜华车祸之前给我的,说是在祠堂里面找到的,您应该看看,或许知道的比我们清楚。”
老爷子翻开日记本,神色从一开始的淡定,渐渐变得慌张,甚至是恐惧,最后甚至流露出几分绝望。
能让一个叱咤帝都多年的企业家这样慌乱,那日记本中的内容,恐怕跟他有着莫大的联系。
“跟我来一趟书房。”大概是想要避开小小和魏平,老爷子把我和荣智良两个人叫去了书房。
那本日记他一直握在手中,跟他衰老的那只手形成一种莫名的和谐,仿佛这样的老旧日记本,就该握在这样的一双手中一样。
我跟荣智良坐在书房沙发上,看着魏长空摘下眼镜,放下那本日记。
从他的神情中,我猜到这次我们恐怕可以听到最真实的事情了。
“这本日记,要是我没猜错的话,是我父亲的四姨太谭芳的日记本。”
魏长空沙哑的声音仿佛是秋风拂过梧桐树,哗啦啦掉下一片树叶一样,充满了沧桑和年代久远的质地。
我心中一怔,一开口就提到这个关键人物谭芳,上一辈的人,果然知道的多。
谭芳十二岁从香港来帝都,那会儿国内还在动乱中,但是帝都依旧歌舞升平,她是来帝都著名的梨园梅家办拜师的,本身底子好,在香港又收到过著名京剧大师的指点,天赋极高,在帝都梅家班只三年便名动华东,登台第一出戏便是长生殿。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我父亲极爱京剧,那时候我年纪小,但是家里面留着不少京剧戏服,头饰还有油彩,甚至魏公馆东南角,原本就是父亲的一个戏园子,他喜欢谭芳,喜欢的明目张胆。”
那个年代大户人家娶几房姨太太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魏家的主事老太太巴不得自己儿子多几房姨太太为魏家开枝散叶。
只是不能是这个叫谭芳的女人。
古来戏子多下贱,戏子和现在的小姐没什么两样,都是叫人看不起的下三流。
老夫人偷偷派人送走了谭芳,将她送给了南方的军官做了小姨太。
为此,魏柏庸跟老夫人置气三年,将自己的院子迁到魏府距离老夫人院子最远的地方,除逢年过节,老死不相往来。
三年后,老夫人去世,魏府丧事过后,魏柏庸带着谭芳从正门进来,谭芳的手里,还抱着一个小女娃,是她跟南方军官的女儿,不知道魏柏庸用的什么本事,把谭芳讨了回来。
“老太太去世了,我父亲是长房长子,家里面谁也不敢忤逆他,谭芳就住在东南角的戏园子里面,只是自打搬进来之后,再也没听她唱过戏。”
魏长空所说的,跟荣智良查到的不差多少,魏家家事纪实上写的也差不多,只是从魏长空嘴里,听到了浓厚的年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