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谱上面是不会有的,谭芳没留下子嗣,自然没有关于她的记录,但是魏家有家族记事,那厚厚的家族记事一直封存在祠堂东侧偏殿陈列室里面,他去找得就是上世纪的那些记事。
“魏柏庸三十多岁的时候,在帝都也就是当年的平城谈生意,从梨园里面带回来一个女人,收做了二房姨太太,这个女人就是当年名动平城的京剧花旦谭芳,”
听着荣智良口述几十年前的事情,我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谭芳嫁到魏家之后不久,就有了身孕,魏柏庸很高兴,在这之前,他只有一个孩子,就是原配正房夫人生的长子,魏长空。
可是好景不长,谭芳的孩子还没出世就胎死腹中,具体是怎么死的,谁也不清楚,但是这件事被魏柏庸迁怒于大房夫人,直接办了离婚,将老婆赶出了家门,大夫人走的时候什么也没要,就只是要求把自己儿子带走。
后来国内动乱,魏家遭人陷害,魏柏庸的两个弟弟在动乱中身亡,魏家就剩下魏柏庸这一脉。
“两个弟弟没有孩子么?”我质疑道。
那个年代都是结婚早,生孩子也生的早,魏柏庸当年已经三十多岁,魏长空也已经十几岁,他的两个叔叔怎么会没有孩子?
“记录里面说是有过,魏柏庸的二弟媳妇先前有过一个孩子,夭折了,后来又断断续续怀上过两胎,都没能生下来,三弟媳妇是难产死的,没留下孩子。”
“这么惨?”我皱起眉头,有些不敢置信。
荣智良翻开那本日记,递到我面前,“不是惨,也不是什么巧合,这一切恐怕都是人为。”
荣智良翻开的那一页,已经将近日记的尾声。
“我说过,我会让魏家用断子绝孙来祭奠我母亲的在天之灵,这是你们魏家欠我的,日子不多了,我会做到给你们看。”
这话看的我后背一阵发凉。
合上日记,我沉吟了很久都没有说话。
面前是荣智良喝汤发出轻轻地声音,他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让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发现了这么多秘密,你就没点儿什么感想?还吃得下去?”
他掀起眼皮,懒散地看了我一眼,“这都是上个世纪的事情,就算是想要追究,想要为谁平反,那都是地底下的事情,我们什么也做不了,我们只能管活人的事情,再退一步说,我们只能管跟自己有关的事情。”
“所以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不然呢?”荣智良瞥了一眼那日记本,“虽然我不知道尹舜华给你这本日记有什么意思,但是这明显不是现在的东西,原本早就该跟着棺材一起到地下去了,我拿过来研究,也是怕你一头扎进去出不来,现在我研究完了,你就不用想了。”
他忽然摸了摸我的头,像是安慰一样,补充了一句,“这汤不错,锅里还有吧,我再喝一碗。”
我点点头,“嗯,锅里还有。”
他从我身边走过,我捉摸着他话里的意思,虽说听起来没什么不对的,可是总觉的有什么地方让我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