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闹鬼总得有个出处吧?”我一边打开后备箱一边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随口问了一句。
芳姨把手里的小菜放进去,抬起头笑了一声,“其实也都是陈年旧事了,当年老爷还在世,”
“哦,就是魏先生的父亲,小姐您的爷爷,魏柏庸先生,”大概是怕我不知道是谁,芳姨特意强调了一下,“老爷在世的时候就把祠堂给锁上了,说是以后除了逢年过节打扫,每年春节祭拜之外,平时不让进出,传言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那时候您多大啊?您怎么知道这些的?”
据我所知,我这位未曾谋面的爷爷是得了癌症死的,死的时候正直盛年,才四十多岁,也就是因为他死得早,所以魏家的家业都落在了他的原配夫人魏老夫人身上,当年的魏家,是落魄的。
“我妈是魏家的厨子,我小时候就在这儿了,你别看这儿现在院子大得很,我听我妈说早在魏家这三代以前,整个山头包括那篇湖都是魏家的园子。”
后来国内爆发动乱革命,一致打倒资本家,魏家首当其冲,遭了秧,虽说后来平反,魏家也只余下一个体弱多病的男丁,也就是我爷爷魏柏庸,我原本应该还有一个二爷爷和一个三爷爷,都在那场动乱里面死了。
这些事,都是上个世纪中后期发生的事情了,我跟荣智良都没机会见识过,但是魏长空,我这位父亲,应该是亲身经历过的。
“所以到底是有什么传言啊?”
“嘘……”芳姨忽然竖起食指做了一个小声的动作,“这事儿啊,魏先生不让提,您就别问了,总之听我一句劝,以后离那座祠堂远远的,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这不是您介绍了这位大师,求个平安符嘛,肯定邪祟不侵。”
我笑嘻嘻的做出一副不当回事的样子。
芳姨交叠着两只手放在围裙上,无奈的看着我,“小姐,您可别不当回事,人死后是阴魂不散的,那祠堂里面吊死过人,这么些年魏家出的这些事儿可不少,可不能说是跟这祠堂没关系,我这是为了小姐您好。”
在我听到祠堂里面吊死过人的时候,立马就有了数。
果然,这个芳姨知道的事情是真不少。
“等等,”我叫停了芳姨的絮叨,“您说这祠堂里面吊死过人?”
芳姨脸色猛地一变,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顿时有些慌张,“我说了么?小姐,您听错了吧。”
“您刚刚的确说了啊,这祠堂里面吊死过人,魏家这些年的事情都跟那吊死的人有关。”
“天色不早了,小姐,您还是赶紧走吧,我我还有事……”
芳姨像是触了电一样,转身就走,叫都叫不住。
我看着她蹒跚的背影,又看看面前那座祠堂,深深地皱起眉头。
这祠堂不会是真的闹鬼吧?
要是芳姨告诉我说那吊死的人穿着红色衣服的话,我恐怕得腿软一阵子,一想到有人在那座阴森森的祠堂里面吊死过我,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忙不迭的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