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转动了一下头,看向荣智良,他皱着眉,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是有什么事情想不通。
一侧,老爷子咳嗽了一声,拐杖敲着地板,露出恼怒的神色,“好在是没出什么事,我早就说过了,祖宗的地方不需要我们这些人常去打扰,非是不听,你说你们大晚上的为什么会在那儿?”
没等我回答,冉姐就打断了老爷子的话,“好了,先生,孩子刚醒,就别怪罪了,门卫不让俩孩子进来,他们想回趟家只能从后门走,钥匙是我给的,忘记收回来了,怪我好了。”
老爷子向来比较固执是,谁的话也不听,唯独这个表妹的话稍微听一些,这会儿也没了脾气,被佣人扶着在一旁坐了下来。
冉姐坐在床边,轻声问道,“还记得是怎么晕倒的么?是不是身体不好?”
“不是,”我清楚地记得,我在祠堂里面看到的东西。
我不确定地看向荣智良,“是有人……有人偷袭我,”
“有人?”冉姐脸色变了变,“你是说你在祠堂里被人袭击?”
“应该是吧,我…..”
“咳咳,”荣智良忽然咳嗽了两声,打断了我的解释。
我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心中一沉。
“好了,莞莞刚醒,估计还不太舒服,有什么以后再问吧。”
冉姐似乎还想要问些什么,但是被荣智良打断了。
我忽然觉得荣智良今天对所有人都很没有耐心地样子,就连最基本的客气礼貌也都没有了。
所有人都走了以后,我从床上坐起来,把额头上的毛巾放在了一旁,荣智良扶着我检查者我后脑勺的伤口。
“还疼不疼?”
那一下像是木棍打的,但是我没流血,我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我伤在哪儿?”
他手指微微一顿,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我也很奇怪,为什么有人不用问就知道你的伤口伤在哪儿。”
似乎从刚刚我醒了之后他的神色态度就很不对劲,仿佛是知道了什么一样。
“谁发现我的?”我问道。
他摇摇头,一脸复杂地看着我。
“我到的时候,你躺在院子里面,周围没有人,祠堂大门是锁着的。”
“锁着的?”我诧异的看着他,“不可能,我开……”
荣智良忽然看向我,轻轻地把手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我把剩下的一半话压低了声音说了出来,“我明明开了。”
“而且我是在祠堂里面被人打晕了的。”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打晕了你的那个人,把你从祠堂里面带出来了,然后把门重新锁上了。”
“不对啊,我有钥匙。”我内心满是疑惑,后脑勺又疼的厉害,房间里面烧着若有似无的檀香味,我猛然想起祠堂牌位前的烟火,“我在祠堂里,看见有人供奉牌位,刚上完香。”
“你还看到什么,袭击你的人,看到脸了嘛?”
“红衣服,他是从我身后来的,我就看到一片红色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