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算了,不用解释了,跟我没关系。”我深吸了一口气摆了摆手。
原本就是一趟浑水,逝者已矣,我也没什么好追究的。
“那锦绣坊……”
听他提到锦绣坊,我皱了皱眉,“我说过的话会兑现,锦绣坊的业绩这个月月底我会想办法提高,等您身体好一些,魏氏还是您自己打理吧,我对这方面真的不擅长,也没有您说的天生的头脑。”
魏长空神色滞了滞,一双浑浊的双眼中渐渐蔓延上一丝疲惫,他没说话,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最终只是从身侧拿了一张名片递给我,“瑾欢那丫头不好劝说,你找他吧,他的设计也是数一数二的,不比瑾欢的差。”
我沉默了一会儿,收起了名片。
“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您好好休息。”
他看着我,目光却飘得很远,仿佛在试图透过我看另外一个人一样,这让我觉得很虚伪,人都死了,何必这么惺惺作态。
只是他眉宇间如刀锋镌刻的痕迹让我忍不住心酸。
走的时候,我提醒了他一句。
“你有没有想过,我母亲她一个江南小镇出来,以丈夫孩子为天的女人,是什么理由让她放弃了自己的天,将自己亲生女儿送到一个偏僻的连水电都难以供应的孤儿院里面去的?”
丢下这句话,扬长而去。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荣锦绣或许知道哪些瓶瓶罐罐里面装着的婴儿标本,魏氏代代相传的活体标本,如果再聪慧机警一些的话,她也许知道的比我多得多,而她在三十岁的时候就突然得癌症去世这件事,就很值得推敲了。
出了病房,我看着斜躺在外间沙发上的某人,忍不住歪着头多看了两眼。
笔直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块儿伸在前面,抱着一双胳膊睡着了,闭着眼睛的样子难得的温和毫无杀伤力。
我想起魏长空刚刚说的话。
三十年前,我跟他在孤儿院里面或许打过照面呢?
只是那时候还很小,连话也不会说,那时的他是否已经长得惊为天人了呢?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伸出手在他鼻尖上点了点。
他这副长相啊,说是我母亲生的儿子,完全具有可信度,我们俩怎么对比,看起来都是他更像亲生的啊。
难道是魏长空的基因跟荣锦绣的有冲突?
我只能想到这一点了。
这一想法还没琢磨出来个名堂呢,我的手忽然被一股大力攥住,我喉咙里面溢出一声惊呼,整个人就朝着一个清冷的怀抱跌去。
“看够了没有啊?”头顶传来戏谑的声音。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人已经醒了,
“你什么时候醒的?”
我在他怀里挣扎了两下,摸着自己被撞疼了的鼻子,不满的问道。
他拽着我的手将我拉到他身侧坐了下来,“早醒了,闭着眼睛等着看某个花痴出洋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