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乱发走过来,皱眉道,“要不你先走吧,我吹会儿风。”
“怎么了?”我靠着车门问道,“是朋友都有事情没空收留你?”
他的眉头皱的更深。
“上车吧,已经很晚了,你得先先找个地方住下来。”
他迟疑着上了车,有些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你要带我去哪儿,这大晚上的,我要是住在你家的话,会不会不太合适?”
我瞥了他一眼,“想什么呢?”
我把车停在宾馆门口,跟王凌帆两个人进了宾馆大堂。
王凌帆遮遮掩掩挡着自己的脸,一路上都在拉着我肩膀上的衣服,“哎,这不太合适吧?”
我白了他一眼,“身份证给我。”
我把他的身份证放在柜台,“一间房,他一个人住。”
服务台的接待迟疑了一下,盯着王凌帆的那双眼睛这才缓过神来,“哦,好的。”
几秒钟之后,漂亮的女接待抬起头,颇为复杂地看着我,“未成年没法儿开房。”
我无奈的掏出我自己的身份证,“那用我的开,他一个人住总可以吧?”
“可以。”
开完房之后,我把房卡递给王凌帆,“明早退房自己拿押金去吃饭,我这两天有事情实在没空管你,你要是想明白了,还是早点回家。”
我觉得我做的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说到底我跟他也是萍水相逢,虽说闹过一些笑话,但是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看他就跟看弟弟一样。
出了宾馆门,我打开车门,开车离开,直接去了周子涵家。
薇薇安刚从顾城回来,带回来的是寒露的死跟荣智良没关系的证据。
周子涵把那一大包材料交给我的时候,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这件事我听薇薇安说了一遍了,太可怕了,怎么会有这种事情,你还掺和进去了。”
从薇薇安的证据来看,寒露有精神障碍这一点确信无疑,在确认的死亡时间四十八小时之内,她只见过一个人,就是尹舜华,但是尹舜华跟她说了什么没人知道,在那之后,她就在家里上吊了,穿着一身红衣,三天后才被人发现,隔壁来查看的老太太被她吓得到现在医院躺着,差点中风。
且不论尹舜华去跟她说了什么,寒露是自杀这一点应该是确信无疑的,即便不是自杀,也应该跟荣智良无关,他有不在场证明,再加上医生开具的精神障碍证明,寒露的死完全不可能跟荣智良有关系,就算有,法律也无法承认。
这件事办完之后,我心里面才踏实下来。
晚上,周子涵躺在我身边,攥着我的手,脸色不太好,“那个股权变更大会你真的要去?”
“嗯,只有给阿良保住他的东西,他才能出来,出来才能安全。”
“我这两天眼皮一直在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看着她忧心忡忡的样子,我叹了一口气,一本正经道,“你眼皮子跳也有可能是因为你肚子里面的孩子越长越大,你一点都不运动,想要顺产就比较困难。”
她哼了一声,“就知道调侃我,反正不管那个股权变更大会怎么样,你得好好回来,医生说预产期可能会提前,你要回来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