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蓉颜轻轻笑了笑:“大嫂考虑得还真是周到,果然是时时处处都在为陆家着想,大哥能有大嫂这样的贤内助,当真是好福气呢……”
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右侧肩头已经有一只手臂搭了过来,随即便是陆岸琰低哑的声音:“大嫂,刚才大哥也跟我打过招呼了,他说他会尽可能地抽出时间陪你去接,如果实在不行,我也可以先把医科院的事情放一放。”
“哦,这样啊……”
曲玉溪的眼底泛起一丝暗淡,似乎对于陆岸琰的回应有些失望,她接着还要再说什么,陆岸琰却没给她机会,他抬手看了看腕表:“我一会儿还有个会,大嫂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就不留你了。”
说着俯身将站在旁边的陆蓉颜抱了起来,在曲玉溪盈盈若水的目光里,头也不回地大步向着电梯间走去。
走出去一段距离后,陆蓉颜回头朝曲玉溪那里看了一眼,她还怔怔地站在原地,神情落寞看着两人的背影。
陆蓉颜漠然一笑,在曲玉溪幽怨的目光里,她伸出双臂环住了陆岸琰的脖子,将头靠在他肩上:“你的‘forever’好像很失落哦!不打算回去安慰一下?”
“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
陆岸琰的声音很轻,语气里的肃冷之气却是很明显地倾泻出来。
“……”
他的气息让她感到凉薄,搂着他脖子的手臂松了松,他在怪她?怪她奚落他的心上人?
直到电梯门慢慢被合上,陆蓉颜也没有再看到曲玉溪的身影,她知道,她一定还站在原地,因为就算是她要走楼梯,也是需要经过电梯间的。
她还在等他么?
陆岸琰下午其实是没有会的,因为今天是周末。
医院里的惯例她很清楚。
站在电梯里,陆岸琰一句话都没有说,陆蓉颜虽然还被他抱在怀里,鼻息间还有他熟悉的味道,可是透过那双幽暗深邃的眸子,她还是不了控制地感觉到了遥远。
曲玉溪是他的“永远”,而他,却是她陆蓉颜的“遥远”,一字之差,差之千里。
……
回到清雅居之后,陆蓉颜午饭也没吃,便将自己扔在床上,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
想来是昨儿的酒劲还没散去吧!
“太太,出来吃饭了!”
门外的敲门声和着和蔼的声音在睡梦中响起。
“哦?”
陆蓉颜揉着眉心从被子里坐了起来。
这声音有些陌生,不像是崔珍爱。
她撩了撩头发,伸手取过放在床头的睡衣。
“啪!”
一个东西落到地上,她俯首一看,是一小瓶跌打酒。
出于职业习惯,她在家里备了各种应急药品,放在卧室的床头柜里。
看着精致的小瓶子,她一时想不起自己是什么时候从抽屉里拿出来的。
她探身捡起,扭开了盖子,倒了一些在手心里,弯起腿,想要自己敷在脚踝上,被扭伤的位置泛着淡淡油光,原来已经擦过了。
看着上面新的痕迹,显然已经不是下午陆岸琰给她擦过的那些。
难道真是前一晚酒喝多了?她竟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擦的。
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个头不高的妇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是张生面孔。
她还没有发问,对方已经恭顺地开了口:“陆太太,您醒了?我是陆先生请来的钟点工,专门过来照顾您的,您就叫我陈嫂吧。”
“陆先生?”
“对,陆先生。”
陆岸琰?
他这是怎么了?
突然这么关心她?
“陆太太,您的脚怎么样了?陆先生吩咐我一定要帮您擦跌打酒,我刚才给您擦了些,您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原来是钟点工给擦的,还是在陆岸琰的授意下,这个情况真的太诡异了,陆蓉颜一时竟难以消化。
“呃,还好。”她淡淡应着。
“陆先生说您的脚受了伤,没有办法照顾自己,这几天您的生活起居将都由我来照顾,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呃……
她突然感觉经历了一连串的意外,陆岸琰这是怎么了?
哪根筋不对?
垂首看着自己还有些微肿的脚,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好像下午被陆岸琰擦过跌打酒之后好了很多。
“陆先生呢?”
“陆先生刚才打电话过来,说是要晚点回来,叫您不用等他吃饭,还有,他让我提醒您一下,不要忘了下午的约定。”
她眨眨眼睛,约定?
哦,给他放一周的洗澡水!
陆岸琰有洁癖,如果不是实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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