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在昕的话就像一根刺狠狠的扎在了章沐白的心上,而且扎的是最疼的那块地方。
因为这些话雷子琛也说过。
可他们凭什么那么说?自己的付出,凭什么一文不值?甚至,成为对方负担,就算是一厢情愿的付出又如何?她至少为雷子琛做过!
见章沐白没有再说话,安在昕再次开口说道。
“当然有些话我觉得没有必要跟你说,但你竟然非要钻这个牛角尖,不妨告诉你,我口中所说的自尊自爱,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这些年在所有的男人中间周旋,却从来未曾出卖过自己的身体,这一点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罢。
还有你所说的我的女儿安然,安然虽然嫁给雷子琛的时候是二婚,但她跟雷子琛在一起的时候,留给雷子琛的,却是最完整的自己。”
章沐白倏的抬起头来,眼中写满了不相信,一个劲的摇头说道。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的,外面那些风言风语,不过都是你们耍的诡计罢了!安然认识雷子琛的时候,已经很叶晟唯结婚有半年的时间了,怎么可能还保持着处子之身?而且这么多年来,你把安然和安齐两个人丢下来,她一个小女孩凭什么养活一个跟她一般大的大男孩,还要供自己读书?我就不相信在她之前的人生道路上,没做过任何肮脏的事情!”
安在昕叹了口气。
她终于明白过来,这些道理跟章沐白是讲不通的,章沐白就是个疯子,一心喜欢雷子琛,所以觉得她们母女俩是自己最大的仇人,所以不管安在昕怎么说,章沐白都是不可能相信的。
但嘴上不相信,不代表心里没有这个概念,或许章沐白早就听见了这些风言风语,她也怀疑过,只是,不肯相信罢了。
自欺欺人又一厢情愿的爱,仔细想想也很可悲,章沐白确实值得让人同情,只可惜的是,她没有心甘情愿的,单恋着雷子琛。
她想尽一切办法,破坏雷子琛现有的家庭,想尽一切办法把雷子琛,带到自己的身边去,全然不管雷子琛是否愿意,这般自私的行为,完全盖过了她的可悲和可怜,让她变得可恨起来。
安在昕不再搭理章沐白,章沐白一个人又说了几句,却也觉得没有意思,砸碎了茶几上的几个陶瓷杯子之后,终于愤怒的走出了房间。
等章沐白一离开,安在昕立马打量起周围。
自从被章沐白的人带回去之后,她的手上就一直靠着手铐,但今天因为在输液,所以她难的是自由的。
如果能趁着这个机会搞清楚自己在哪里,或者有机会跟外面的人通风报信的话……
安在昕心里这么想着,动作上也不敢再有半点迟疑。
章沐白竟然被气的走出了房间,估计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回来,但有没有其他人过来,安在昕就不知情了。
万事都要小心,她并没有敢直接把手上的输液管给拔了,因为这样一旦有人进来,所有的话就解释不清了。
既然有了要活下去的心思,那她在这群人的身边就更该小心谨慎。
她小心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一手拿着输液的瓶子,渐渐的就下了床,这样的话待会儿要是有人突然进来,还可以谎称是自己想要上厕所。
这个房间其实也并不大,之前安在昕就发现了,他们现在住的这个地方跟之前关押自己的地方完全不同,之前关押自己的地方是个地窖,所以面积很小,周围的房间都很相似。
但是现在的这个房间,虽然面积就不大,但是里面却有一些小的摆饰品,还有床,看起来倒像是卧室。
而且之前关押着自己的那个黑房间,还不觉得有什么,窗帘一天到晚都是拉着的,里面黑漆漆的,其实看不清什么东西,但是现在所处的这个房间就不一样了,里面很明亮,而且从这些摆饰品看来,确实是房子的次卧。
至于自己之前呆的那间黑屋子,仔细回想一下,倒有点像书房。
而章沐白刚刚走出去的时候,就只听见那一声砰的响声,那就说明,章沐白并没有走出这个屋子,只是走出了这个房间。
难道他们现在所处的,是一个家庭的房子吗?
假如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无疑加大了安然他们寻找她的难度。
如果章沐白这群人真的藏在民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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