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说,那我就不再提这件事情,还有另外一桩事情,那天在杨家的婚宴上,当时我……”
雷子琛正要解释,安然却忽然拿起一旁的红酒瓶又帮他把酒杯里的酒添上了。
这个动作自然弄得雷子琛一顿,可安然却无所谓的说道,“我是看你酒杯空了才给你添上而已,你不用在意,继续说吧,你刚刚说到当时你如何?”
雷子琛眸色深深的瞧了瞧她,微微蹙眉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当时我做的确实有些不对,估计让你有些不高兴了,所以跟你道个歉。”
哦,原来并不是要解释什么,只是道歉而已……
安然心里不舒服,面上却只是云淡风轻的点点头。
“恩,无所谓,反正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天了,而且那天的事情跟我委实没有太大的关系,我当时情绪激动,也不过是因为实在是看不过杨眠那副样子而已,但是事后想一想,这件事情和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我如今只是顾着照顾两个孩子都顾不过来,哪有心思管别人的事情呢?所以渐渐也就释然了,其实你今天跟不跟我说这些,我对那件事情都不甚在意了。”
安然这般说着,雷子琛却好像有些不信,眸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审视着她。
可安然面不改色,雷子琛看久了,渐渐也就觉得有些没意思,没多说什么,而是继续喝起酒来。
就这样,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雷子琛除了说了之前的事情,也说了一下这几天到底在忙些什么,美国的公司前不久签了个大单,对方公司是法国的,但是现在出了点问题,雷子琛赶过去解决,事情有些棘手,所以他这几天几乎是不眠不休的在奔波,于是便有了安然刚刚看到的那一幕,累的穿个鞋子也能靠在床头睡着了。
安然就那么听着,是不是的应上两句,不过大部分时候,她的注意力都是放在雷子琛的酒杯上头,见那个酒杯空了,安然就会立马给他添满,然后又随便用一句话将话题继续下去,引得雷子琛继续喝酒。
就这样,等到十一点半的时候,桌上已经多出来三个红酒瓶子,而雷子琛也显然有些醉了,眼神迷迷糊糊地,安然刚想给他添酒,他突然直直的朝着后面倒了下去。
幸好后面是柔软的沙发,这样躺下去也不会摔到那里。
安然的倒酒的动作停了下来,试探性的喊了两声。
“子琛,四哥?”
没有反应。
安然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起身走到雷子琛的边上,然后弯下腰,轻轻的在他边上又喊了两句,并且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四哥?你醉了吗?不能在这里睡觉哦,你起来,我们上楼去,四哥?”
雷子琛半点反应都没有,麦色的脸颊有些红润,安然伸手碰了碰,才发现他脸上有些烫。
看样子是真的醉了。
安然看着雷子琛的脸,兀自站了一小会儿,然后便小心的从另外一边绕了过去。
她径直去了二楼的书房,自从自己搬回来这边之后,雷子琛就一直住在书房里头,平常除了在公司之外,他回家之后大部分的时间也是在这里头待着的,假如能找到什么东西的话,那一定也是从书房里头。
安然快速的进了书房,开门的那一瞬间,她微微有些紧张,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楼下的沙发,那里没有半点动静,雷子琛好像醉的不轻,应该一时半会儿的不会醒过来了。
安然咬咬牙,还是直接将门给推开了。
书房和自己走到时候并没有太大的却别,那边靠在窗户边的小桌子上头还放着她的画图工具,没有出事之前,她就是坐在那边画图,雷子琛在另外一边的书桌上处理工作,他们在办公室里头抬头就能看见对方,回家也是一样。
有人说,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就会觉得腻,因为所有的人都需要个人的空间,可是安然觉得她和雷子琛好像是个例外,他们一起上班一起生活,继续二十四小时都能看见对方,但是却并没有足够或者腻味的感觉。
甚至是现在想起来,安然还觉得那些时光实在是太短暂了,后来的变故那样多,她多想那样清闲幸福的时光能够长一些,再长一些……
想到那些事情,安然的内心不免有一些难受,但此时此刻并不是让她难受的时候,她赶紧收敛起自己的那些心思,走向那边的书桌,认真的寻找起来。
雷子琛向来是个细心的人,而且因为有一些小小的洁癖,他的办公桌一向很整齐,安然不敢胡乱的动,小心翼翼地到处搜索着,查看一切可能有用的信息,但每次看完一个地方,就会努力地将他们变回原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