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你……”
我的话还未问出口,就听肖力笑道:“你是不是想问,是不是我跟她合作一起给你下套,导致你那个叫什么的小姐妹被人给轮了?”
肖力一出声,严母眸色就是一闪,满眼都是疑问以及没听懂。
可我的心却是凉了大半截,猛然回头瞪向肖力,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体,腾地一下从床上跳下来,就往肖力身边冲去:“是你,是你让我误会伯母,是你给我下了套。”
一瞬间我明白了其中的种种,恨不能狠狠扇自己两个大耳光,当初严母从未承认过,可我却一味认为就是她做的。
然而我本就大病初愈没什么力气,人还未跑到他身边,就已经被他身后的人一脚踹趴在地上。
肚子一阵翻江倒海的疼,仿若肠子都被踹断了,我缓了半天愣是没爬起来,还是严母伸手将我拉起来,怒骂道:“打女人,算什么男人?”
“老同学,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不是一直不同意这个女人吗?如今我帮你处理了岂不是更好?”
“我在不喜欢她,也不会做任何给严家丢人的事,更不会用下三滥的手段算计。”
严母虽然不明白我跟肖力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也不退让半分,扶起我放在床上,这一次她选择挡在我前面。
而我眼里浮起一层雾气,终归是我的多疑害了我自己,也害了夏梦,以及严耕。
当然严母才是那个最无辜的。
没有理会满眼恨意的严母,肖力转头看我,嘴角含着一抹讽刺的笑意道:“林黛,你跟我都在算计,到头来却都是别人的棋子,我觉得就算你死,也该让你死个明白。”
严母又要上前,被我伸手拉住道:“伯母,有什么话一会在问。”
我知道她要问什么,她要问的肖力迟早会说,就如现在肖力以为我会死,所以要跟我摊牌一样。
本以为严母不会这么轻易听我的,却没想到她真的没再说话了,而是退到我身旁冷冷的凝视着肖力,满眼都是恨意,那种恨不是一时半刻能够形成的,仿若早已刻在了骨子里。
肖力自是没在理会严母,仿若老朋友会谈一般,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他身后的人立刻掏出瓶矿泉水拧开递给了他。
望着那清澈透明的水,我突然感觉到口渴,渴的嗓子都快冒烟了,这才想起我们两天一夜没吃东西了。
我转头看看严母,她的嘴唇有些微的干裂,却是隐忍着不去看喝水的肖力,我都已经这样了,严母又怎么会受得了。
仿若看出我的心思,肖力从身边人手中接过两瓶水丢给我,我并没有马上给严母,而是拧开自己喝了一口,确定没事之后,才将我喝过的水递给严母。
无论她是否理解我,我都必须这么做,万幸的是她并未拒绝,许是渴了很久没想那么多,也忘却了我在夜总会上班的事。
我从未将肖力想成好人,但他今天做的事,让我对他有一些些的改观,却也仅限于此,因为我清楚他以为我们要死了,才会这么做的。
“你说吧,到底让我怎么个死个明白法。”我用问话取代我在心里对严母的愧疚,分散自己注意力的同时,也想让严母多休息一下。
肖力眸子里闪过一抹讥笑与冷芒,更多的则是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愤怒。
“林黛,你这么聪明的人,难道到现在都没看清楚吗?你跟我以及孟涛,还有很多很多人,不过都是别人的棋子罢了,严耕一直想往出拉你,可你的固执,你的坚持,使得你们两个越走越远,也才会被那个人有机可乘。”
棋子?他一直在说棋子两个字,可这个掌控我们的人又是谁?
我在脑海中疯狂的思索着这个人,模糊的轮廓让我不敢置信,我怎么都无法将这个人想成真正的幕后黑手。
“你知道了!也清楚了!可是太晚了。”
肖力翘起二郎腿,睥睨众生般的看着我,仿若事情早就被他看透了,只不过他跟我一样醒悟的太晚,以至于他还有翻盘的机会,可我却已经没有了。
我猛然抬头,虽然很不愿说出那个名字,却还是吐了出来:“安靖成。”
是他吗?是他吧!因为除了这个人,我真的在想不到其他人了,可他怎么会是那样一个厉害的人物,又怎么会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尚不自知?
还是我想错了人?